时间的车轮一刻不停的向前行进着,转眼间,正月已过,二月来临,此时福王一家已经做好了南返的准备,二月初二,福王上疏恳请离京返洛,万历批覆了一个“准”字,第二天,福王一家便陛辞离京,再一次远离了大明的政治中心。
而在离开北京的前一个晚上,朱由崧向福王请示道:“父王,孩儿以为,郭宝留不得了!”
福王好整以暇的问道:“为什么?”
朱由崧回复道:“孩儿查过他交出来的账目以及人员名册了,其中对不上的地方有十七处,涉及金额一千三百余两,另外,还查出有七个密谍与东厂、锦衣卫有关系,孩儿以为,若不是王府密谍彻底烂掉了,就是郭宝有问题。”
福王看了朱由崧一眼:“吾儿的意思是,王府密谍有问题,还可以慢慢细查,若是郭宝有问题,一切都不可收拾了,所以要除掉郭宝,对吗?”
朱由崧应道:“父王说的是,孩儿是这么考虑的。”
朱常洵沉默了一会,告知朱由崧道:“王府密谍里有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线,这件事,你父王我是知道的。”
朱由崧不动声色的听着福王的解释,就听福王继续道:“当年王府密谍要做的事,是帮助你父王我成为大明太子,本质上是你父王我与你太子伯伯之间的博弈,所以不损害大明的利益,让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渗透进来,也是为了能向你皇爷爷交代。”
朱由崧眨了眨眼:“父王意思是说,眼下密谍里还是要继续保留东厂和锦衣卫的眼线?”
“你没有心思造反,又不会损害大明社稷,你害怕什么,”福王说道。“留在这些眼线,也好向你皇爷爷交代,让你太子伯伯安心,反之,只怕他们就要有所怀疑了。”
朱由崧点点头:“孩儿明白了,是孩儿考虑不周;不过父王,郭宝这边怎么说呢!”
“郭宝嘛,他交的账不对,那也不是他私吞了钱。”朱常洵慢慢的说道。“因为,郭宝也是刚刚接手账目和名册,之前是郭权一个人管着,有问题也跟郭宝没关系,你且把郭宝交上来的名册拿出来。”
朱由崧从袖子里掏出郭宝上缴的原始名册,朱常洵翻看了一遍,笑道:“郭宝至少有四个重要的眼线没有交代出来,这也是为什么他给你的账核不平的道理。”
朱由崧绷着脸说道:“既然郭宝的罪状确实,那孩儿就处置了。”
福王不动声色的看着朱由崧,朱由崧则意志坚定的垂目不言,最终福王问道:“除了郭宝,那你准备把密谍交给谁来管理呢?”
朱由崧回复道:“孩儿准备把王乾(名字由半分の月がのぼる空提供)调来北京接手。”
“王乾?是金泰的副手嘛?”
“是,原本孩儿是想调金泰来京师的,但金泰现在管着谛听,同样重要,所以,孩儿才决定让王乾来管北面的密谍。”
“金泰在忙谛听的事,王乾又调来北京了,那燕居殿谁来管?”
“孩儿想让马齐来管,正好,今年侍读这边是最后一年了,马齐也能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