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凤凝,嘴里说道:“凤凝叔叔,新皇皇恩浩荡,你是不是要做一番表示啊!”
朱凤凝这下却聪明起来了:“你的意思蓝毬会和赌毬?”
朱由崧反问道:“若是让你退,你退吗?”
朱凤凝苦笑道:“那能不退吗?我明白了,所以,你要我现在就做好退的准备!”
“错了!”朱由崧摇头道。“我不是要西鄂王府做好退的准备,而是希望西鄂王府立刻就退了,而且西鄂王府要退,方城王府要退,福王府及所有参加蓝毬的王府都要找一个替身来接手,此外,蓝毬会这边也要做出改变,即今后毬场的下注所也要取消,毬赛只是娱乐和竞技,至于地方上的赌档嘛,就跟理事们无关了。”
朱凤凝立刻想到了昨天蔡和跟他说的那些,明了道:“这样,东林想禁止蓝毬也找不到理由了,但该赚的钱,我们一样赚到手。”
朱由崧点头道:“正是如此,今后毬场的收益由毬场支配,用来维修毬场,至于发展蓝毬事业及各队毬员的奖金,直接从赌档的下注盈利中划出,总之给一个固定的收益,或每年按赌毬的营收增长率,给一定的增幅,其余的,各家不会少拿多少的。”
朱凤凝同意道:“就是有些折腾。”
朱由崧指着窗外说道:“也因此,少林寺的事情一定要解决了!”
朱凤凝同意道:“眼下看来,倒也的确是越开越好!”
正说着,喧闹声想了起来,两人立刻来到窗边,打开窗子,向三里庙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队衙役出现在了三里庙门外,与前来阻挡的僧人推搡起来,随后,只见衙役们毫不留情的挥舞铁尺和铁链,逮捕了一众僧人,随即,衙役们快速的冲进寺院,又过了一会,声浪越来越多,并有若干衣冠不整的和尚被押了出来。
朱由崧回头看向李谙,李谙会意的退了下去,随之,朱由崧就看见马阁臣急匆匆的跑去三里庙门口打探,大约过了半柱稥的功夫,马阁臣跑上楼来跟着雅间的门大声报告道:“公,公子,三里庙里果真藏污纳垢,居然有和尚抱着娼妇过夜呢!”
朱由崧和朱凤凝对视一眼,果然好手段:“果然好手段,前脚把娼妇送上和尚的床,隔夜就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下少林寺这个亏吃定了。”
朱凤凝却不以为然:“由崧,这些和尚你以为是良善的真出家人吗?大错特错了,区区娼妇算什么,搞不好里面还有求子的良家妇女呢!”
朱由崧倒是有些诧异了:“凤凝叔叔倒是清楚的很,这些年,怎么就不去告发呀!”
“花和尚什么的跟我有关系吗?”朱凤凝冷笑道。“再说了,藩王、宗室不能议政,不得干预地方有司,这是祖制,我可不想做了好事,却被人一本送到凤阳去。”
朱凤凝说到这,又补充道:“另外,地方大户和官方就真不知道嘛,不知道也不会一击致命了,事实上,他们也不想得罪了少林寺,所以,凭什么掌权的士绅不作为,我一个个区区奉国将军要跳出来呢!”
朱由崧明白了:“都是懒政呢,怪不得大明会落到现在这地步的。”
朱由崧的声音很低,朱凤凝没听清楚,便问道:“由崧,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朱由崧意兴阑珊的回应道。“我是说,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