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急忙起身整理了衣物,把朱由渠放到一张绣凳上,关照道:“哥哥的老师来了,你做好了,别乱跑啊!”
说罢,朱由崧对李谙说道:“快请张师进来,另外,把茶送上来,张师喜欢喝瓜片!”
不一会,张桂沁被李谙引了进来,看着张桂沁走进房间,朱由崧深施一礼道:“张师!”
张桂沁还没有回应,朱由崧就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襟,朱由崧便放下手,把捣乱的朱由渠抱了起来,捏了捏朱由渠的鼻子:“叫你坐好的呢,不听话。”
朱由渠张大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吓的朱由崧只好安抚了一会,等小家伙平静了,朱由崧不好意思的跟张桂沁说道:“张师恕罪,小家伙有些皮了!”
张桂沁笑了笑:“小王爷真是梯友啊!”
朱由崧不好意思的用手轻轻拍了拍朱由渠的小屁股:“这小家伙就是黏我,我也是没办法,不说了,张师坐,坐下说话!”
张桂沁在朱由崧的殷勤下,坐了下来,內侍们奉上茶水,朱由崧也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并把朱由渠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同时还轻轻抓住朱由渠的两支小手,不让他乱动弹。
“张师,今天来有什么要事吗?”
朱由崧以为张桂沁是来要钱的----洛水书院明年开始正式设立,并会单独开支。
没想到张桂沁却道:“小王爷,我想让胡远山、唐年他们几个明年二月去参加童子试,不知道小王爷意下如何!”
朱由崧顿时高兴起来:“张师以为他们已经可以去应试了吗?”
张桂沁答道:“但就童子试而言,已经是足够了,至于能不能一举得了秀才,那得看他们的运气,不过,就算是考不取,也没关系,毕竟他们的年纪尚小,多几次考场经验也不是好事。”
朱由崧点点头:“既然张师这么说,就定下来吧,不过,我记得胡远山是陕州人,得回陕州考试啊!”
“是的,”张桂沁回应道。“所以,年后我要亲自去陕州一次,为胡远山落实互保和具结。”
所谓互保指的是考童之间相互确定对方身份的真实性,而一般县试需要五个考童互相做保;而具结,是指参加考试的考童需要本县的一名廪生为其作保身份的真实性。
一般来说,作为塾师、蒙师多有都有关系搞定这些互保和具结的要求,但对于胡远山而言,他是在福王府读书长大的,与陕州当地的士林没有任何的关系,因此在互保和具结上就有问题了,所以需要张桂沁以河南亚元的身份出面为其联系。
朱由崧明白了:“张师放心,您不在的时候,洛水书院,我会安排陶师负责监管的,另外,互保和具结的费用,由我替他们出了。”
张桂沁满意道:“那我就代远山他们多谢小王爷了······”
张桂沁走了,朱由崧坐在那里思索起来,这真要出了个秀才,福王府可就多了一个代言人了。
正想着,朱由崧感到腿上一阵凉意,不禁叫了出了:“小由渠,你怎么就把尿撒在哥哥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