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也不敢保证能为洛河书院找来举人老师----毕竟不是给自己找老师,提供的束脩也不能太过超标了----所以便道:“一事不烦二主,就拜托张师辛苦一下了。”
张桂沁应道:“那桂沁就跟几个老朋友写信问一下,看他们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张桂沁走了,朱由崧扭头吩咐道:“让姚力来一趟!”
已经回到朱由崧身边的赵山立刻出去传话,不过姚力现在调到福庆号去了,所以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出现在朱由崧面前的,因此趁着姚力没来之前,朱由崧便让面前使唤的宦官们在燕居殿的回廊上摆上箭靶,供他练习射箭!
是的,朱由崧很清楚,他根本无法在当前条件下寻找到合适的抗生素,也无法合成各类有效的专门药品,所以,维持健康及长寿的关键就是每天坚持适量的运动,以强健自己的体魄,抵御可能出现的病魔。
整整两壶箭射完了,朱由崧的双臂都有些酸软了,但朱由崧觉得还没有训练到位,便不顾还比较寒冷的天气,穿过重重庭院,来到王城马场。
提前得到紧急通知的马官们已经替朱由崧准备好了他的坐骑,一匹两岁口的蒙古小马。
朱由崧先手抓大麦喂了这匹名叫踏月的小母马,等小马把他手中的精麦舔食干净后,朱由崧亲自替小马安上马鞍,然后由边上的马官代为束紧后,这才翻身上马,驱使着踏月围绕着已经铲平了积雪的马场缓步绕行起来。
等踏月的身子活动开了,朱由崧在马官的护卫下慢慢加速,让踏月小跑起来,只是朱由崧目前还不敢让踏月跑的太快了,毕竟,他和踏月的年龄都还太小了,显然无法驾驭彼此。
骑着踏月在马场上绕行了十几圈后,朱由崧心满意足的下了马,又抓起精麦喂了两口,这才让马官把踏月牵下去洗漱,而他本人又耍了一会石锁,这才回燕居殿沐浴。
朱由崧沐浴完出来,便一眼看到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姚力,于是问道:“等了一会了?”
“没有,刚刚才到,倒是让小王爷久等了?”
朱由崧不想多说废话,便径直问道:“年后接手福庆号到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姚力回应道:“小的查了查账目,发现用了很多的盐,虽然,对于王府来说,花不了多少钱,但盐本身就是钱,与其用来降低香皂的成本,倒不如直接卖盐为好。”
朱由崧反问道:“你是听俞义说的,香皂其实可以用碱来制作吧?”
“是!”姚力承认道。“用口碱的话,其实没多几个钱!”
朱由崧摇头道:“用口碱或草木灰的确也能实现皂化反应,但做出来的就是香胰子,而不是香皂了,卖香胰子的,天下有的是,人家凭什么要买福庆号的呢;另外,盐的确是钱,但徽商不是没长眼睛的,若是王府拿盐去私卖了,王府手中的盐引就不值钱了,所以,市面上不允许多出这部分盐来,倒是用在制皂上,两淮方面才好近乎白送。”
姚力明白了:“是小的想糊涂了。”
“没事,你也是不清楚其中关节。”朱由崧摆摆手。“除了这些,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