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刚想转身,忽然眨了眨眼,扭头看向金泰:“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金泰躬身道:“小王爷英明,奴婢是在想,赵一为声名不显,别人有必要以污损他的卷子的方式,阻其上进吗?如果说是为了打压小主子您的人,那胡远山和李梅贤又怎么没被污了卷子呢?所以,奴婢以为,赵一为说谎的可能性较大!”
朱由崧摇摇头:“你也是主观了。”
见金泰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朱由崧解释道:“你怎么知道被污卷子的就赵一为一个呢,如果查出来今次府试,被污卷子的数量不少,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为了减少竞争对手,而随意污损了部分卷宗,赵一为只是不巧,正好轮到了呢?”
金泰听着,就听朱由崧继续道:“还有,即便被污损卷子的不多,甚至只有赵一为一个,那有没有可能是交卷的时候,衙役不小心弄脏了,只是不敢说明,混作一团就交上去了呢?”
金泰连连点头:“小主子说的是,是奴婢武断了。”
话虽如此,但金泰的内心中却以为,朱由崧是偏爱赵一为这些伴读,所以才往好的一方面去考虑,既然朱由崧那么偏心,那么他自然是要顺着朱由崧的意思说的。
朱由崧摆摆手,金泰退了下去,看着金泰的背景,朱由崧若有所思,没错,这未必不是金泰等人的内宦系统与伴读及管墨艺塾出身的士子之间的某种小小争宠,但这种“争宠”现在看来还没有危害到朱由崧的事业,因此,朱由崧是不会多管的。
可要是哪一天,双方的矛盾激烈了,朱由崧自然是要断然行事的。
想到这,朱由崧回到一众工匠面前,指着图纸说道:“来,我继续往下说,这里是出液口,铁水从这里流出······”
朱由崧才说了半句,李谙匆匆走了过来,在朱由崧耳边轻声说道:“二哥发烧了!说胡话要哥哥!”
朱由崧丢下手中的事情,急忙坐上骡车返回王府,在骡车上,朱由崧问道:“怎么回事?我早上出王城的时候怎么没听说由渠病了!”
李谙汇报道:“吃完早饭后吐了,然后就发烧了!”
“良医正看过了吗?”
“看过了,也开了药,但一时半会不见好。”
“该死,马阁臣,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