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意黎平用依旧生涩难懂、还需要艾儒略时不时帮助翻译的官话向朱由崧报告道。“这是我所制作的钟表,希望能让您满意!”
朱由崧看了看钟表的外壳,冲着意黎平下令道:“把外壳拆了,我要看里面的情况。”
意黎平当下按照朱由崧的意思把除了钟表的外壳卸下,并把钟表内部机件展现在朱由崧的眼前。
朱由崧仔细看了看,意黎平制造的钟表很简单,核心是发条,而发条带动着一个齿轮,发条松弛的时候产生的力,会推动齿轮向前转动并带动分针和时针前进。
但朱由崧要看的不说齿轮之间的耦合,而是要看发条拧紧时,为什么不会造成齿轮倒转,而这个小小的机关,其实就是擒纵器,然后只要依样画瓢及略微变形,就可以在机加工上及转轮手枪的制作上。
“就是这个!”正所谓书上得来终须浅,兴高采烈的亲自将擒纵器拆了下来,然后当场进行了绘制,当然,发条设施并非没有用,所以朱由崧交代道。“意先生,接下来我希望你能把相关的制作技巧传授给管墨艺塾的学生们,我会给你一份合理的薪酬的,譬如一年五十两白银如何。”
包括在濠境逗留的时间在内,意黎平在大明生活也有一年多了,所以很了解大明的物价,因此对于一份一个月4两多白银薪酬的工作,很是满意,便保证道:“如您所愿,我非常高兴将制作发条机械的技巧传授给您指定的孩子们。”
朱由崧笑了笑,转向艾儒略道:“艾先生,您答应的其他工匠呢?”
艾儒略报告道:“世子殿下,我已经接到了濠境的通知,去年有四位泰西传教士及一批来自泰西的工匠抵达了濠境,目前正在学习贵国语言及等待贵国礼部批准入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快几个月内,其中的一部分就会来到洛阳,为您服务。”
朱由崧饶有兴趣的想知道这批最新来华的欧洲传教士中有没有他所认识的“名人”。
于是朱由崧问道:“有四位传教士吗?能告诉我,他们的名字以及相应的专才吗?”
艾儒略回想了一下,告知道:“这四位传教士的大明名字是邓玉函、汤若望、罗雅谷、傅泛际,其中邓玉函在天文历法上有独到的见解,曾经与泰西最有名的天文学家伽利略、开普雷都有交往;汤若望,在天文学上也有建树,此外还具有冶金和探矿方面的专才;罗雅谷在天文、历法、数学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傅泛际据说在天文学和逻辑学方面有不错的造诣。”
邓玉函、罗雅谷、傅泛际是谁,朱由崧显然并不了解,但汤若望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所以,朱由崧按下心头的激动,貌似平静的说道:“汤若望了解冶金和探采矿方面的知识吗?正好,我非常需要这样的人,请艾先生务必把汤若望请来洛阳。”
艾儒略没有多想,欣然应诺道:“请世子殿下放心,我会把您的意思尽快传往濠境的。”
朱由崧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茶杯,艾儒略在中国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端茶送客的道理,便主动提出了告辞,朱由崧起身将艾儒略和意黎平送到了殿门口。
然而,还没等朱由崧坐回位子上,马齐就跑来报告道:“小主子,新来的左奉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