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呈了上去:“奴婢已经准备好了锦衣卫的暗子名单。”
朱由崧让李谙去拿了过来,然后看也不看的对李谙说道:“李伴伴,你拿去禀告父王。”
李谙应声而退,朱由崧坐在那沉思一会,这才说道:“你安心在福王府任事,还是一样负责宫纪,不得枉纵,也不要弄权,我会安排人盯着你的,你好自去做吧!”
朱由崧觉得与其让魏忠贤再派一组人来盯死自己,还不如利用赵岩来堵北京的嘴,对此,心知肚明的赵岩再次向朱由崧叩拜道:“奴婢谢世子爷援手之恩,奴婢明白该怎么做的,请世子爷放心,奴婢在福王府一日,东厂就不会得到福王府不利的消息,奴婢也不会在福王府里发展眼线······”
朱由崧打断道:“你尽管发展,但他们的名字我要知道,他们的报告,你也只准报告给了我,而不是什么东厂西厂。”
赵岩一愣,但很快明白了朱由崧的意思,便毫不犹豫的应承道:“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朱由崧摆摆手,赵岩知趣的退了下去,等赵岩退下不久,负责王府人事的内务的奉承司右奉承段炜也屁颠屁颠的跑来求见了。
“这帮人,消息一个比一个灵通。”朱由崧点评道。“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话虽如此,朱由崧还是接见了段炜:“段炜,虽然父王和母妃把王府的事情都交给了孤,但孤现在暂时不会对王府的人事和内务做什么,一切镇之以静,就如当初母妃掌管时一致即可。”
段炜微微松了口气,笑道:“世子爷英明,正所谓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朱由崧脸色一厉,冲着段炜喝道:“胡说八道,自己掌嘴!”
段炜一愣,但却看见朱由崧的目光跟刀子一样瞄了过来,他吓了一跳,不敢怠慢,便自己给自己这张嘴来了两下。
见段炜两记巴掌下来,嘴角顿时肿了起来,朱由崧这才喝止道:“可以了。”
随即,朱由崧向段炜解释道:“知道为什么让你自己抽自己嘴巴吗?因为你不学无术,什么叫做‘三年无改于父之道’,那是说的‘先父’之道,你是在咒王爷吗?你是在孤不孝,孤在迫不及待吗?”
段炜被朱由崧的解释给吓了一跳,没错,身在勾心斗角的宫廷之中,段炜知道一句话说的不对,或者被人上纲上线,那可真的是要人命的,所以,朱由崧现在只是让他自己给自己巴掌,那还是救他命了,所以,他便直接趴到地上,冲着朱由崧磕头道:“奴婢糊涂,奴婢糊涂,多谢世子爷救命之恩!”
朱由崧一摆手:“行了,别磕了,站起来说话!”
段炜乖乖的站了起来,就听朱由崧说道:“这事,我就当你是无心的,接下来,孤会想办法对王府的人事和内务进行一定的了解,等了解完了,会通知你怎么调整的,不过,你放心,没有大的问题,不过是微调而已,不会太多损害你们的利益的。”
段炜再度跪拜下来:“奴婢不敢,王爷、世子爷的利益,才是奴婢等的最大利益,奴婢等不敢忘本,也不敢损公肥私!”
朱由崧冷笑一笑,也没继续透露自己的改革方案,只是说道:“你知道这个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