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小八千两以外,原有的标师、趟子手、杂役一共支出了一万五千一百三十七两有奇,损耗火药、铅弹、弓箭等军械六百零一两有奇,而今年路通标行通过向王府和世子府名下产业提供护卫及押运,一共获取了一万六千零四十四两有奇的收入,不算新募人员的支出,大约有三百零六两的毛利,若是算上新募人员的开销,则亏空七千四百六十余两。”
唐垚退下后,冶铜场的管事毛为出列刚想说些什么,朱由崧阻止道:“你这边的账比较复杂,等一会,单独跟我说就是了。”
毛为于是止步不前,边上的郝芳便出列言道:“世子爷,今年世子府在桃源、睢宁、邳州、宿迁等灾区购入了田土三十七顷又四十七亩三分,收募门仆庄户五百零六户计三千零三十九口,以上共花银子六千七百五十一两有奇;灾后,安排这些门仆庄户排水抢种,又花了三百一十两正;又施予以上人等口粮,稻米、杂谷四千一百二十石,计银二千零九两有奇;不过,抢种甘薯、洋芋等应急作物后,九月末的时候收获了一批,或可让门仆庄户坚持到明年收获季,而不用再做贴补。”
朱由崧皱了皱眉:“三十七顷太少了,想办法在上述各县州再多买一些,盐碱地也行,正好让农本堂迁过去,就地进行土壤改造的尝试。”
边上的管墨艺塾山长邵存英出列应道:“是,我回去后就安排!”
既然邵存英已经出列了,那他就正好继续说下去:“今年管墨艺塾一共开销了金花银五千二百两有奇;此外,因为名头打出去了,所以,今年有二十三位外面的童生报名入读河洛书院,每个人收了二两银子的束脩,这就有四十六两的营收了;还有就是,今年还招了二十八名付费的生徒,这又是二十八两的营收。”
付费生徒与免费生徒的区别在于,后者需要终生在福王府名下产业做事,而前者只要熬过了学徒期就可以脱离福王府的工场了。
朱由崧想了想,跟邵存英说道:“邵先生,这点营收对孤来说根本无所谓,但艺塾能把名头打出去,孤还是很满意的,来年还要继续拜托各位师范。”
邵存英笑盈盈的退了下去,水泥窑的管事汪閜出列道:“水泥窑这边,今年只有出账,没有入账,前后一共花了二百零三两有奇。”
朱由崧表示知道了,然后抬眼看向一边做记录的裴渡:“裴渡,总的数字出来没有?”
裴渡报告道:“世子爷,出来了,去年一共盈利二万三千三百七十四两,另外还有八千两的未付账目,另外,还有借给朝鲜的那笔银子,所以得再减去一万九千两。”
所谓借给朝鲜的那笔银子,指的是朝鲜用货物抵充的那贿金,要知道紫禁城里是不收货物的,所以,等货物卖掉了,这笔银子最终还是能周转回来的,只不过,眼下是必须用世子府名下的现银先填补一二缺口。
朱由崧没有考虑朝鲜那笔代用银子的事,而是直接宣布道:“傅枚是新接手福庆号的,今年就少拿一点,赏三十两;姚力给一百五十两,裴渡,你自己拿六十两,另外,福庆号的其余人等,赏三百两,傅枚,你妥善分配了,方方面面都安抚到位。”
傅枚也知道,今年自己是占了姚力的便宜,因此对于朱由崧的安排没有任何的怨言,便出列应了一声:“是,小的一定安排妥当。”
“何剡今年赏六百两,另外,双福号再拿六百两给下面的工匠!”
何剡出列道:“臣下谢过世子爷重赏!”
“这是你们应该拿的!”朱由崧摆摆手,两人退了下去,朱由崧便继续道。“田轸赏五百两,福春号的工匠们赏六百两。”
田轸出列拜谢道:“臣下谢世子爷重赏,臣下等愿为世子爷竭诚尽力!”
田轸退下后,朱由崧看着谢友青说道:“吉平这边,赏一千五百两,福海号其余人等赏三千两。”
在场的众人,微微有些耸动,但他们也知道海上风险极大,谢友青这钱都是用命搏来的,所以虽然羡慕,但也并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