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鲁肯定道:“有,肯定有这么多!”
朱由崧有些作难了,好半天后才决定道:“开采还是要找当地的势家合作,这样在太平府就不会被敲诈了,但东西开采出来后,就直接卖给顺和店太平支店,然后打着顺和店的旗号运往淮安,然后再就地卖给世子府名下的新工场。”
赵鲁虽然觉得朱由崧这个决定有些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王府的确不宜涉及到采矿业,所以,他还是应道:“是,奴婢会安排妥当的。”
朱由崧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而问道:“河洛会馆这么今年什么情况?”
赵鲁报之道:“字花方面,今年河洛会馆一共盈利四万三千一百二十七两有奇;蓝毬赌毬这块一共盈利二万七千八百五十五两有奇;赛马会这块,今年盈利有四千两。”
朱由崧知道,赛马会的盈利是抵消不了赛马会的前期成本的,所以朱由崧关心的问道:“答应宫里的那七万两是什么时候给?”
赵鲁答道:“今年肯定给不了,都按十足一年了再给,奴婢估算了一下,若是以现在的规模,给掉宫里一万两的话,王府这块就剩不了多少了。”
“你担心,本藩替宫里做了嫁衣?”朱由崧笑了起来。“那你就是过虑了,当初字花和蓝毬赌毬也不是一下子就做起来的,少不得要一两年的发展,所以明年、后年你再看,这一万两花的绝对是值得的。”
既然朱由崧信心十足,赵鲁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转而汇报其其他方面的收入来:“另外,今年王府在销银铺、典押铺、饭庄、酒肆、酒庄、店铺门面出租等方面还有七千一百六十两有奇的收益;盐引这块,每引十两,王府名下一共有一千七百引,也就是有一万七千两的收入;再有就是王爷和世子爷您俩一年的俸禄,合起来折银约三千两。”
福王作为亲王一年有俸禄一万石,朱由崧作为亲王世子一年俸禄有二千石,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一文不值的大明宝钞,真实到手的禄米,父子两人加起来差不多是二千四五百石的样子,折合成金花银,也就二千两左右;此外,还要朝廷每年还要给予亲王、亲王世子各种丝绸、布料、茶叶、御酒、马料、香花等供给,这部分也就一千多两白银。
朱由崧看向一边的裴渡,裴渡立刻加了一下,报告道:“世子爷,一共是十九万七千九百零四两有奇。”
朱由崧问道:“还有收入吗?”
赵鲁翻开了一下账册后,回应道:“有,世子爷去年不是处置了一批王府內使吗?内中有些人去年没有偿付清全部的退赔款子,今年补交了一部分,还有些去年抄没的物资当时没有变卖的,今年变卖了,所以,这两部分,加起来是七千四百五十五两有奇。”
“那就是二十万五千三百六十两喽!”朱由崧心算出一个数字后,对赵鲁说道。“可以把支出说一下了。”
“是!”赵鲁又拿出一个账本放在朱由崧的面前,这才说道。“今年,除开世子府这边,王府内外各色人等的月俸、年例和赏银,一共是二万八千一百二十二两有奇。”
朱由崧眨了眨眼:“不多嘛,世子府这边也开销了一万六千两,王府这块倒是节省。”
说着,朱由崧仔细翻看了一下账本,然后对赵鲁说道:“等段炜和赵岩这边的考评出来了,孤再看看,该降的要降,该调转的要调转,该赏的也应该赏!”
赵鲁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京邸的日常维持费计有三千两,王府的日常维持费计有一万六千两,仪卫司的赏赐是六千两,赛马会这边的投入是八千五百三十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