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帖不是上疏,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传单,这位民科专家拿来在军中广为散布,鼓动舆论,却不正儿八经的跟上级探讨,不跟朝廷争辩,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暗搓搓的自行其是,就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了?
有人肯定会说,既然这位民科专家如此跋扈,拿下他的职位就得了,可问题是,这位民科专家一贯见风使舵,如今更是对魏忠贤吹捧有加,所以,阉党高层拿他当自己人来看,以至于不久之后的天启五年十二月,在当时辽东官员大批被处理的情况下,此人还高升了山东布政使司按察使仍管宁前道,实属异数。
为此,后来抚宁侯朱国弼在上疏中专门做了揭露,即所谓“柳河之败得以钻刺而乔迁,羡干父一认之有灵”,既然这位民科专家已经公然的拜在魏忠贤的门下,那么即便高第这边有李鲁生的协助,依旧是奈何不了这位的。
既然高第奈何不了这位的阳奉阴违,那么来年大战的开始阶段明军的被动也就可想而知了······
“世子爷,谢舍人急报!”
朱由崧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小零件,一边头也不抬的对裴渡说道:“念!”
裴渡这才大致报告道:“谢舍人说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土人攻我乙字庄未果,宁总教头率民团随后反击,一举击破十七个土人村寨,斩杀土人精壮八百余,虏获土人二千七百百余口,以上多为老少妇孺,请示如此处置。”
朱由崧眨了眨眼:“这土人倒是不禁打呀,民团才训练了几个月,兵力又不多,居然能横扫一片,收获还这么大,真是不可思议,对了,收获这么大,我们损失多少人呢?”
“战死者五十七人,重伤者七十余人,其余轻伤,”裴渡又看了一眼报告后,向朱由崧说明道。“重伤者中有几十名是普通的屯户,应该是到后来上阵的人手不够了,紧急拉上去充数的。”
朱由崧搁下手中物件,想了想,决定道:“战死者查一下有没有亲戚在河口的,把许诺的地分给他,若是没有亲戚的,我们给他们建祠堂,保证香火血食不绝,人不做孤魂野鬼;至于重伤者或其他有功人员,按约定赏赐就是了,不能让人流血又流泪。”
说完这些,朱由崧接着宣布土人的处理方式:“土人妇女,先安排给这次有功人员为妻妾,其余的和小童一起看管起来,做些清闲活计,不要让人死了,日后逐一分配给那些表现较好的屯户,至于土人男丁,我们现在的移民还很少,有些前期的苦活累活就让他们做吧,其中干活卖力的、愿意归化的,三五年后可以一样视作移民,分配土地给他们耕作,日后一样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