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渠只好按下心来继续等了一会,其实也没等多久,骡车就在一处巷子里停稳了。
兄弟两人下了车,此时就见许昇焘在一家的后门咣当咣当的砸了几下,门打开了。
许昇焘掏出一个物件给开门人看了一眼,然后护卫着朱由崧和朱由渠走了进去。
走进去一看,是个不小的院落,几只腊梅、几颗松柏分布在院子的四周,显得院子非常的典雅;再仔细一看,院子中间有一个三厢式的小屋,其中右侧应该是书屋或琴房,中间是起居室或待客间,左侧是住人的卧室而,三个厢房各有进出之处,又能互相连同,典型是民居的格式;此外,不远处还有一个院门,显然这个院子只是一大片建筑物中的一个角落。
里面的人把朱由崧和朱由渠引进了待客间,等两人坐定了,就听见环佩叮当声中,一个丽人在两名丫鬟的陪伴下,从外间走了进来。
朱由渠一下从椅子弹了起来:“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朱由崧没说话,就见那位丽人向两兄弟福了一礼,同时口中言道:“奴家沈氏,小名月娘,今年十六,尚未字人,还请公子爷怜惜。”
是的,这位沈月娘就是朱由崧开给朱由渠的药方,乃是一位来自大同的女妓,之所以选择大同姑娘,而不是扬州瘦马,主要是因为大同姑娘更加豪放一点、可以直来直往,而不像江南那边有那么讲究情调,搞一大堆的过桥文章。
月娘起身后,朱由崧命令道:“抬起头来!”
沈月娘早接到老鸨的训令,知道面前这两位不好怠慢,因此乖乖的抬起头来,朱由崧仔细一看,妆虽然略有些浓了,但也难掩其明丽的相貌,而身上的冬衣虽重,但同样难掩婀娜身姿----这在朱由崧眼里,可比江南那些“太平公主”似的名女支强了太多。
朱由崧满意对慌慌张张的朱由渠言道:“月娘,虽然是处子,但也是学过内媚功夫的,且让她伺候你,绝对保证让你去了心魔。”
朱由渠羞涩道:“大哥,这,这还是不要了!”
朱由崧却不答应,只是跟沈月娘说道:“伺候好我家弟弟了,若是能让他满意,你会有大造化的。”
说完,朱由崧摆脱朱由渠搭在自己衣襟上的手,甩袖走了出去,随即,许昇焘便连同一起前来的俞义,从外面把门带上了。
屋内的朱由渠越发有些慌张了,倒是月娘落落大方的走过来牵住朱由渠的手:“这位公子爷,要不想去听妾去弹奏一曲。”
朱由渠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好,好······”
当幽幽的琴声传到外间时,站在门口没走的朱由崧向俞义交代道:“你在这边伺候着,事后,若是由渠还满意,就帮他把人赎了,再找个地方予以安置。”
没错,女支女的身份是没办法进王府的,但朱由崧也不能让自己弟弟碰过的女人再被被人碰了,那么就只能再找个地方养起来的----就算朱由渠依旧感觉很糟糕,那也得10个月后,确认不会有子嗣流落在外了,才好予以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