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是,现有生徒即便是真不愿意去淮扬任职的,也不能不去,毕竟入学之初就做了约定了,除了极少数读出功名的----实际上,一部分秀才也是要为福王府做事的,真正能超脱的只有举人----其他人要为福王府工作的,岂是谁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就是让你去东北、去小琉球,也得去----其实农本堂和矿师堂已经有人被派往小琉球和图们江等地工作了----绝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谁敢软磨硬泡,且看看王府会不会教训你怎么做人!
邵存英当然知道朱由崧的话有问题,但他没有揭穿,而是在沉吟片刻后,向朱由崧发问道:“世子的意思是,要把现有书院和学堂迁一半到淮扬去吗?”
“现在校舍还没建好,蒙学也还没招生,所以还不用迁,但差不多两年后,书院和学堂都要迁一半去淮扬。”随即朱由崧补充道。“考虑不少先生是不愿意去淮扬的,所以,现在就应该着手雇募新的师范了。”
朱由崧这话倒是不假,至少洛水书院的主持人、朱由崧的经师张桂沁就因为赡养老母的缘故,不会愿意去淮扬的。
但邵存英想的更多一些,所以他探问道:“世子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去淮扬主持蒙学?”
朱由崧笑了起来:“单单只是蒙学的话,倒也不必邵先生出马了,但涉及到招募更多师范,就只怕其他人没这个资历,压不住阵脚啊!”
邵存英苦笑起来:“世子,你倒是为难我了。”
朱由崧二话不说,只是起身向邵存英深施一礼,邵存英摇头道:“世子,您这可是赶鸭子上架啊!”
朱由崧却依旧躬身不动,对此,邵存英无奈道:“既然世子用得着老夫,老夫也只能舍了这身老骨头了······”
邵存英带着被朱由崧信重的高兴,以及被朱由崧胁迫的不满走了。
朱由崧之所以要把邵存英调到淮安,一方面是真的手中拿不出合适的人选,另一方面,则是对河南境内管墨艺塾的用更多的、不可告人的安排,是不能让邵存英知道的。
既然邵存英知趣的接受了去淮扬的安排,那么,朱由崧的目光便投向了北京的方向。
“崇祯皇帝,我做好准备了,你,又做好了,接受烂摊子的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