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不要急,呼吸呼吸,来用力,再用力,好,再呼吸,呼吸······”
朱由渠在三贤街的外宅里,此时一片慌乱,没错,孙氏要生了。
相关消息报到了颍上郡王府,可朱由渠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去三贤街,是的,如果孩子安全的生下来了,那些接下来就是令人悲伤的母子分离时刻,朱由渠显然是不想直面这种人间悲剧的,所以只是把相关消息传递给了朱由崧,自己并没有赶去三贤街探望。
其实,派遣在三贤街外宅的世子府下人,一早就把相关消息报告给了朱由崧知晓,既然两方面都给了通知,忠人之事的朱由崧便带着仲氏来到了三贤街。
“世子爷,我们就这么进去了?”仲氏对拿自己名义收养朱由渠的私生子一事还有些膈应,不过她说这番话却不带有任何的恶意。“这要是孙氏看见妾了,又惊又怒又急又气,一口气没接上来怎么办?”
朱由崧握住仲氏的手,言道:“还是你想的周全,这样吧,我们就在后门等着,等孩子抱出来,我们就走!”
仲氏也算是儒林名门之后,自幼受了礼教的毒害,不习惯与丈夫如此的亲昵,所以脸上有些微微的羞意----说起来,朱由崧一妻五妾里,黄氏因为是正室世子妃的缘故,行事每每都要绷着,所以日常生活中是最端庄、最放不开的一个,但朱由崧颇有些逆反心理,或者说是心理扭曲,所以也最喜欢在床笫上折腾黄氏;而仲氏和邢氏,或是儒林名门之女,或是重臣世家之后,属于名门闺秀,在生活上就很有些循规蹈矩,所以,朱由崧也很喜欢捉弄她们;只有白氏和梁氏,要么门第不高,要么干脆是商贾之女,故而性格相对活泼,属于小家碧玉的类型,朱由崧却也并不拘束,愿意保留她们的天性。
骡车里幽闭的环境和仲氏含羞的样子,让朱由崧有些兽血沸腾,所以,他把仲氏揽到怀里,亲吻上去,以至于仲氏轻声嗔怪道:“世子爷,这里不行,不行的!”
是的,真要发生什么了,这正经妇人的衣服又难脱又南穿,到时候可要闹笑话的。
对此心知肚明的朱由崧笑道:“孤明白,不会再此轻薄你的。”
仲氏双脸飞红道:“都老夫老妻了,说什么轻薄不轻薄的。”
朱由崧又在仲氏脸上香了一口,这才回应道:“孤可是把你们姐妹放在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轻薄你们一生一世的。”
仲氏眼睛一红,哀怨道:“就怕妾等年老色衰了,世子爷就不喜欢了。”
朱由崧摇头道:“色是刮骨钢刀,我可惜命呢,所以,等你们老了,孤也老了,自是不会再有什么新人了。”
尽管觉得朱由崧是在哄自己,但仲氏还是一脸的甜蜜:“世子爷,您还青春呢,可不兴说老这个字。”
朱由崧哈哈一笑:“好,不说了,不说了。”
话是不说了,朱由崧的咸猪手却还在活动,对此,仲氏一边按住朱由崧到处使坏的手,一边分散朱由崧的注意力:“世子爷,郡王爷怎么到现在没来呢!”
朱由崧脸色一沉:“这个混蛋,怕是不敢来见孙氏了,但他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