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眼瞅着秋风已经过了,天气转凉了,我们是不是该回洛阳了。”趴在朱由崧怀里的世子妃黄氏如是跟朱由崧说着。“这里毕竟是出家人修行之地,建筑简陋,我们大人倒是无所谓,但万一孩子们受了凉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啊!”
朱由崧考虑了一会,同意道:“夫人说的很对,那明天我们就搬回洛阳去,正好,前次去拜谒父王母妃,他们也说要回洛阳王府,还说好些日子都没看见孩子们了,想念的很呢。”
黄氏见朱由崧从善如流,满意的轻哼了一声,不过,既然提到了孩子,她突然八卦起来:“爷,二弟也成亲多日了,怎么江氏的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啊!”
朱由崧伸手在黄氏的琼鼻上刮了刮:“你跟我成亲头两年也不是没有动静嘛,再说了,现而今不是赶上了皇祖母过世嘛,真要有了孩子,传出去,免不了有人说他不孝了!”
黄氏点点头:“说的也是,我也是关心过头,担心他们小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快!”
朱由崧眉间一肃:“这么说,你是听到些风言风语了?”
朱由崧虽然在福王府内部布置了谛听和察微,但朱由渠现在是颍上郡王,自立门户的,朱由崧也没兴趣把手伸到颍上郡王府去,所以,并不太了解郡王府的事情,倒是黄氏因为妯娌之间的走到,与颍上郡王府那边接触更多,了解的东西也更多一些。
黄氏回应道:“妾也不是喜欢家长里短的人,但往来多了,两边的侍女之间多有接触,平时也能唠嗑两句,听芍药她们说,由渠和江氏之间多少有些不和睦的地方,由渠对江氏又敬又爱,江氏倒是有一番河东狮的做派······”
黄氏说的也不算特别隐晦,朱由崧当然知道所谓又敬又爱只怕是又爱又畏,这一点从朱由渠婚前把庶长子送给朱由崧这件事上就能看出端倪了,所以,自江氏进门到现在,小两年了,朱由渠身边连一个妾媵都没有----要知道,郡王和亲王世子一样,是可以有四名妾媵的,可见,江氏把朱由渠给吃的死死的,没有江氏的同意,朱由渠连纳几个妾媵都做不到----甚至连沈月娘那边,据说也去的很少了。
但清官难断家务,朱由渠的家事,朱由崧也不太好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只是朱由渠的哥哥不是福王和姚妃----最多等到朱由渠迟迟无子了,才好让黄氏出面或干脆是自己出面,以无后为大的理由,对江氏施加些压力而已。
所以,朱由崧便转移话题道:“那夫人是嫌弃我不能跟老二一样专一喽!”
黄氏轻轻锤了朱由崧一拳:“爷说什么呢,妾是那等不胡搅蛮缠的妇人嘛?妾当然知道,爷是长子,世子,有承袭宗祧的责任,自然是需要广大子嗣的。”
是的,为了能活得更久一点,完成国家复兴大业,彻底改变历史,朱由崧并不愿意在女色上浪费生命,所以,当初一口气把五女迎进家门,真的是为了改变另一时空无子嗣的局面,所以,除了五女之外,就没碰过第六个女人,每每让世子府里的那些指望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貌美侍女们失望不已。
而且朱由崧还不是在府里装,外面也没有彩旗飘飘,唯一一次闹出风流韵事,那还是落在沈月娘的头上,是为了朱由渠遮掩的,这样的丈夫,虽说不专情吧,至少也不滥情,也算是这个时代难得的良人了,黄氏自是知足的。
朱由崧笑道:“是,是,我夫人温良贤淑,乃是老天赐给孤的瑰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