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虾夷地吗?果然和小琉球风物迥然不同啊!”从已经略带暑意的小琉球来到了刚刚进入晚春的虾夷地,一干泉水观下院一期生们顿时感觉到了不同。“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诚不欺言呢!”
“行了,别拽了,去告诉靖安他们几个,到虾夷地了,不用再煎熬晕船之苦了。”
是的,个别学生可以说从云梯关出海后,就一路开始晕船----某人在云梯关到济州岛的路上晕船,后来在济州岛休养了一段时间,总算是恢复了,但从济州岛去小琉球的路上又晕,以至于等他在河口庄休养好了,其他人也已经完成了为期六个月的第一阶段实习,受命从小琉球返回济州岛了;于是,此人又跟着大队一起坐船返回济州岛,结果还是晕船,以至于眼下只能留在济州岛继续休养----不过,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学员经过几次航行之后,已经基本适应了海上的环境,基本上不怎么晕船了。
然而,事有不凑巧,结果这次来虾夷地的路上,运载他们一行人的淮甲七号,遇到了一场比较大的风浪,因此,又好几个学员中途趴下了。
之前说话的人一听,当即跑回了舱室,一边派跑还一边说:“你们也别看了,赶快收拾一下行礼,等靠了岸,直接就可以下船了。”
其他人觉得有道理,便应道:“也是,虾夷地的风景,我们至少得看半年,不急在一时的,还是收拾行礼,及早下船才好。”
说话间,还在船舷边眺望的几个学员便纷纷跑回船舱准备起下船的事情了。
只是与当初南下小琉球时一样,淮甲七号也运输了一批大约60名移民,所以,即便泉水观下院一期生们首先做好了下船准备,但最终没有能第一批下船,而是排在了移民的后面。
“你们就是从小琉球调过来的杨存孝、高瑜、叶兴志、余龙、艾万年、章庆昌等二十名候补棚长?”结果才下船,这些学生们便被人引导到了码头的一边。“人数好像不对吧,而且怎么都歪歪扭扭的,整一个歪瓜裂枣嘛!”
见说话的人有些不客气,轮值斋长殷靖安在身边同学的扶持下,站出来有气无力的回应道:“启禀这位长官,我等应到二十人,实到十九人,一人目前济州岛养病,至于我们,不是歪瓜裂枣,只不过受了风浪,有些晕船罢了,刚才下船的屯民,长官应该也看到了,我们跟他们的情况是一样的。”
“和屯民一样?”这名前来迎接学员们的男子冷笑道。“只是跟屯民一样,我要你们何用,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少爷,你们把虾夷地当什么了,告诉你们这里是要见血的,不是你们撒娇的地方!”
殷靖安注意到同学们脸色不满的表情,便挺身问道:“长官是?”
男子冷冷的说道:“我就是本地乡兵屯长姜进勇,但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长官!”
殷靖安听明白了:“原来您就是姜团首,失敬失敬,各位同学,全体都有了,立正,向长官敬礼!”
十几名泉水观下院一期生齐刷刷的给姜进勇行了个军礼,姜进勇当然不会回礼,只是轻蔑的点评道:“这虚头巴脑整的倒是不错,可惜在这里不实用。”
说罢,姜进勇冲着身边随从交代道:“把他们带回去安置了,且让他们多睡两天,整精神点再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