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济州城这边不说,让我们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当时,济州兵马节制都尉带着他认为最精锐的400朝鲜官兵,护送着骑在骡马上的济州牧及其他济州官员突破了虾夷地保民团和路通队布置在南门方向的封锁线----虾夷地保民团参加济州攻城战的官兵共有6曲289人,平均下来,在济州城东西南三门各只有100人不到;路通队这边实际参战兵力是218人,但扣除了43人的机动骑兵外,实际每门也只有50~60人;此外,虾夷地保民团是以曲为单位投入战斗的,所以,一个火铳曲和一个弓箭曲分别布置在东西两门,因此为了调剂远程火力,路通队把大部分的火铳手和弓箭手布置在了南门方向----但在战斗中,朝鲜人至少损失了120多官兵,并丢下了7~8名低级官员,最终只有大约250~270人成功跑了出去。
虾夷地保民团和路通队当时因为还需要承担封锁济州城门的任务,因此没有进行追击----本身也在拦截中有了30多人的伤亡,也没能力继续追击----只是由虾夷地保民团代理屯长归真卿通知了路通队中的骑马标师、趟子手加以追击和迟滞。
路通队的骑马标师、趟子手是由昔日黑风十七骑的老三温燕子和钟英指挥的----黑风十七骑的老大,因为安逸下来后,吃的太多太油,在崇祯元年就中风死了,其余十六骑中,有2个移居小琉球后因为感染疟疾去世了、1个在护镖中战死了,2个在护镖中伤残了(后被王府安置在王庄里养老,但现在生死不知)、1个在安东工场区做护卫、2个杭州南京做护卫、1个在大同充当赛马会的训练师、另1个在广州赛马会任事,只有6个还在担任标师的职务,这次来济州岛的有4个,只是因为晕船,真正参加战斗的,仅有2个,即温燕子和钟英。
只见他们两人将43骑分为两队,不紧不慢的驱赶着,若是朝鲜兵警惕性高,他们就缀的远一点,如果朝鲜兵警惕性下降了,他们就冲近一点,然后射两箭,在朝鲜反应过来后,再退得远远的,如此一来,朝鲜兵备折腾的欲仙欲死,苦不堪言。
一部分朝鲜兵也试图脱离大队,独自逃生,但7~8个脱队的朝鲜兵立刻成为了骑队的盘中大餐,被毫不留情的一口吞下了,一来二去,又损失了小20个士兵们,朝鲜兵再也不敢随意的脱队逃亡了。
“这不是海盗!”张都尉一脸凝重的说道。“这等骑兵战术,我曾经在建虏手下的蒙古鞑兵处看到过,普通海盗怎么可能会骑兵战法,这群海盗一定有古怪!”
张都尉说对了,路通标行里有不少边军的逃兵,正是他们把蒙古人的骑兵战术传授给了标行的同伴,现在被有模有样的用在了朝鲜溃军的头上。
但张都尉明白过来有问题,也已经晚了,在野地里,他想逃逃不了,想打,对手不干,他能做的,就只能给身边异常沮丧的手下鼓劲道:“别担心,再有两三个时辰,天色就黑了,我们可以连夜变向,逃脱这伙马队的追击。”
张都尉这么一说,州牧当即不干了,就听他用疲惫的语气喝问道:“张都尉,我们不去明月镇城了吗?”
张都尉苦笑道:“明月镇城距离济州城四十余里,正常行军也要一日,现而今这种情况,我们又怎么可能一天跑到呢!”
骑在一头骡子上的济州判官傻了吧唧的问道:“我们可以连夜行军嘛!”
边上听到的朝军一阵骚动,是的,官长们骑的是马骡,不用花气力走路,士兵们可不行,他们也是肉长的,不是什么高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