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一灿坚持道:“贵方虽然算无遗策,但与朝鲜为敌,却并非是上策,还请贵方考虑的更加长远一点,释放我们回国,我等必竭力促成双方和睦!”
使者斩金截铁的回应道:“没什么好说的,要么现在立刻投降,听任我方发落,要么就死在这吧!”
使者说罢,转身而去,金一灿身边的朝鲜水兵群情激奋的吼着“拼了”、“绝不投降”的话,对此,觉得千古艰难惟一死的金一灿,有气无力的冲着使者追喊道:“阁下别走,我们,我们投降······”
朝鲜水兵们丢下武器,垂头丧气的从仓库里走了出来,然后被一旁的浪士们用绳索捆了起来,然后带到一边喂他们喝水,但这些朝鲜士兵蜷伏在那喝水的样子就跟牛羊一样,看得让人心酸不已。
金一灿等将官的待遇要好了不少,至少他们没有像奴隶一样被人捆绑起来,不过,金一灿此时却看到了脱下顶盔的野女真附庸们头顶金钱鼠尾式样的发型----野女真附庸是布置在福王府军左翼的,因此当时只有朝军右翼部队偶尔才会在打落野女真附庸的头盔后发现他们的身份,大部分朝鲜水兵是不知道的----当即就惊叫起来。
“这是,这是建虏!你们不但与倭寇合兵,还和建虏勾结,你们,你们数典忘祖!”
听得到金一灿说的朝鲜话的福王府军轰然大笑起来,倒是气得金一灿怒骂道:“不知羞耻,不知羞耻!”
但金一灿的话,最终还是对牛弹琴了,最终,金一灿和所有被俘的朝鲜兵一起,被连夜驱赶到了目前空无一人的旌义县城内关押。
这些朝鲜兵的大部分稍后在九月风期过后,被押往小琉球挖掘煤、挖硫磺和挖黄金;而金一灿和被俘的另外几名朝鲜水师官员则会被押往了黑龙江安置。
不过,金一灿的提议却让田楷、谢友青等人动了心思:“若是能让朝鲜王廷承认我们对济州岛的占领,倒是一件好事。”
宁虎却提醒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的,退一万步,就算朝鲜王廷承认我们对济州岛的占领,藉此实现双方罢战的结果,我们就真得高枕无忧了?就不怕朝鲜人用缓兵之计了?”
田楷同意道:“宁舍人说的极是,我们不能不考虑的周全一点,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还得让世子爷知道为好。”
谢友青点点头:“那就连同战报一起飞送洛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