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学兵旅普通士兵身上只披了一件纸甲,头上也就一顶镶铁皮的斗笠,真要被蒙古兵用弓箭或飞斧攻击了,伤亡绝对不会小了。
正在危急时刻,两翼的浪士铁炮手奉命移动到了炮兵之前斜行展开,然后次第开火,虽然没有造成第六波蒙古骑兵多少伤亡,却提醒了蒙古骑兵,对面并非是待宰的牛羊,而是有着牙口的猛兽,自己真要突的太近了,未必不是跌入了陷阱。
所以,这些蒙古骑兵匆匆射出手中的弓箭后,左右一分,然后打马回跑,到后方去重整了。
由于,蒙古骑兵起了保存自身的念头,因此尽管学兵旅这边多少有些士兵被射中了,但伤亡总数却不多----阵亡1人,伤3人,且2人伤势不重,止血包扎后,还能重回火线----引起的混乱也有限,等第三棚、第四棚再度交换上来后,整天战线依旧是非常稳固的。
远远观察到这一幕的鄂硕和巴克图都一脸的不可思议,尤其是鄂硕,还嘀咕道:“这排铳响的也太快了,不对劲,不对劲!”
但再不对劲,现在已经没办法叫停了,所以,第七波蒙古骑兵冲上来后,便再一次被学兵旅用排铳给打散了。
等到第八波蒙古骑兵冲上来时,前面道路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伤亡的蒙古兵及一些同样被打死打伤的战马,以至于第八波蒙古兵都没办法发起最后的袭步冲锋了,最终只能直接从两翼绕行而归;第八波蒙古骑兵的行动,给第九波和第十波蒙古骑兵做出了榜样,所以,后两拨也没有发起进攻,一样是提早兜转了。
看着那些狼狈逃回的部下,巴克图心头滴血的问道:“伤亡了多少?”
属下统计了一下,回复道:“没有回来的一共四十七个,还有十一个,人回来了,马却折损在冲锋过程了,需要立刻调用备用马匹。”
西历17世纪中前叶,东亚地区的蒙古骑兵已经没办法跟他们的老祖宗、成吉思汗时代的蒙古骑兵一样,按照一人三马的规制配属战马了,别说一人三马,就是一人双马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好在,一支蒙古骑兵中,多少有人是一人双马的,临时调剂一下,补充11匹战马并非不可能;但,47名骑兵没有回来,意味着之前7波攻击中,波均伤亡7人,占每波出击兵力的22~23%(放在总兵力里,也占了约15.67%了),这可不是什么小数字啊,几乎就把蒙古骑兵给打残了。
怎么办?
这仗,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若是,要打下去,这仗要怎么打呢?
巴克图的目光落到了鄂硕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