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三天,两天后,福王就在朱由崧带着妻儿晨省的时候,找了机会向朱由崧问道:“老大,听说你给老二、老三画了张大饼,五年二十五万两的投入,换十年后每年六、七万两的收益,这事靠谱吗?”
朱由崧看了看坐在福王身边的邹妃,又看看了朱由渠的王妃江氏,这才冲着福王解释道:“父王,如果眼下大明的光景不做改变的话,儿子以为,十年后,每年七、八万两的毛利肯定是有的。”
“是吗?”福王若有所思道。“那你拓殖小琉球也十多年了吧,见着回头钱了吗?”
朱由崧回应道:“没有,但这主要是儿子还不在不断的进行拓殖,所以挤占了利润,至于安排给由渠和由桦的那块地不一样,顶天了就四千五百顷左右,扣掉道路、河流、民居,能开发出来的也就是四千顷而已,没有继续扩张的余地,因此也不需要持续投入,儿子已经算好了,前五年纯投入,后五年能收回前期投入的资金,后十年是收益最高的时候,二十年后,虽然利不高了,但也源源不断。”
福王点点头:“老大,老二、老三手上没什么钱,既然是一本万利,不存在什么亏本的情况,你就用公中的钱,替他们投了吧,反正,五年后,也就能陆续收回来的。”
朱由崧在姚妃、江氏期盼的目光中向福王确认道:“父王的意思是,前期投入和回本都走王府的公账,十年后按六、七万两的毛利给老二和老三分红?”
福王也不客气,直接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吩咐道:“没错,按照你的算法,十年后,你每年拿五万两给老二、老三分,二十年后,你每年拿二万两给老二、老三分。”
朱由崧苦笑起来:“父王,公中没有那么多钱,说句让老二、老三听起来不舒服的话,公中真要有那么多的银子,这块地,我自己就拓殖了,哪会留给老二、老三呢!”
“一年五万两都拿不出吗?”福王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这个家当的好啊!”
朱由崧也不多话,直接把细账算给在场人听:“王府的进项有几块,一块是大明境内的王庄、一块是顺和店在河南府收的税,一块是顺和店在河南以外的经营、一块是淮盐销售。”
福王府早年还请旨从万历皇帝手中攫取了张居正的家财以及崇文门关税,但前者是一次性的,后者也在天启年间归还了明廷,因此被朱由崧排除了;至于蓝毬会、赛马会、河洛会馆的博彩生意却是与福王府的公账无关,而与福庆号、双福号、福春号、福鑫号、路通标行、福海号等一样,是福王世子府的产业。
“这几年,天时有异、灾害不断,大明境内王庄这块早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就算能维持下去,物产也经常送不过来,所以不能太过指望的;而顺和店在河南府内收的商税也因为流寇、土贼横行,早就收不到了;同样因为流寇、土贼的缘故,大半个大明的商路都已经中断了,各地顺和店拿不到货,又哪来盈利呢,无非是勉力维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