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在蓟县多留一些兵马!只要留下五万步兵,则蓟县无忧矣!”
公孙瓒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当时公孙瓒之所以会带如此多的兵马,就是因为心中对镇北军的恐惧。
没想到,作茧自缚,让他如今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公孙瓒没有出城迎战,刘宇也没打算攻城,两方就这样僵持着。
五万镇北军,是如何也打不下来有十万守军的范阳城的,就算有投石车这种攻城利器,也不容易。
而且,刘宇不想造成太大的伤亡,不论是自己的镇北军,还是公孙瓒的兵马。
因为,刘宇还有一个高句丽,等着自己收拾,如果自己能逼迫公孙瓒出城投降,那么攻打高句丽的兵马,就够了。
如果公孙瓒不投降,死战到底,那刘宇就只能实行自己的另一个计划了。
这个计划也很简单,就是要逼着公孙瓒,出城迎战,或者从范阳城另一个城门,领骑兵回援蓟县。
如果公孙瓒选择回援蓟县,那么刘宇就会带兵绕过范阳城,半路截击公孙瓒的援兵。
如果范阳城的守军出城夹击刘宇,那高顺的陷阵营,也不是吃素的。
刘宇就是以强兵压制,要不你就出城迎战,要不你就死守范阳,不过守范阳,那幽州就丢了。
而且公孙瓒的家眷,也都会在刘宇的手中,而公孙瓒,也会变成孤军,最终会被困死范阳。
至于袁绍,刘宇没有丝毫担心,就算他平定荆州,那刚刚到手的荆州,又能发挥出多大战斗力呢?
而且兖州还有一个曹操,洛阳还有一个荀攸,如果袁绍率大军冒然进攻洛阳,那么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如果袁绍战败,那他没有个三年五载,是绝对缓和不过来的。
……
“伯圭,怎么?你今日也不打算出城迎敌吗?说不定张郃已经到达蓟县了,正全力攻城呢?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名宝月?不知道你舍不舍得你的宝贝女儿战死呢?”
此时的公孙瓒,眼睛满是血丝,脸色憔悴,他已经被困范阳三天了。
这三天,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有心想领全部兵马出城迎敌。
但是他又怕自己这一战,被刘宇彻底击溃,那他将再无翻身的机会。
如果换作他人,就算兵马比自己还多,那他公孙瓒也不会如此,可对面之人是刘宇啊!
面对刘宇,公孙瓒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在听到刘宇如此说,公孙瓒一脸疲惫的对着刘宇商量道。
“王爷,你真的要做的如此绝?!如果王爷肯将张郃召回,那我公孙瓒即刻退兵,不再插手袁绍之事,如何?”
城下的刘宇闻言,微微一笑,随后,对着身边的张飞挥了挥手。
张飞见状,顿时咧嘴一笑,只见张飞翻身下马,从骑兵手中接过一张桌案。
然后一路小跑的来到刘宇身边,将桌案放好。
随后,又有几名骑兵抱着一个石凳,放在了桌案前,随后将烈酒还有一些肉食碗筷,一一放在了桌案上。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刘宇这才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哈……爽快!”
刘宇端起酒碗,头一仰便喝了半碗酒,随后哈了一口酒气。
“伯圭,要不要出城,陪着本王叙叙旧,在喝上一碗酒呢?放心,本王会放你入城的,不会将你扣留,只是不知伯圭有没有这个胆量?”
公孙瓒闻言,摇头苦笑一声,能在两军阵前如此悠闲的,估计整个大汉也就只有王爷一人了。
“主公不可,虽然以王爷的身份地位而言,不一会耍出什么阴谋诡计,但是此时非彼时,如今两军对战,保不准刘宇会将主公扣留,主公切勿上当啊!”
就在公孙瓒准备下城的时候,关靖一把拉过了公孙瓒,语气急切地对其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