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能方便你做什么?
绘岳面无表情端着碗走了过去,在试图把自己藏进被子里的一坨金毛面前站定,一双青瞳冷冰冰地看过去,用怀疑的语气开口∶
不喝药?
那,那个,因为真的很苦啊.…
我妻善逸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说;苦到舌根都要发麻了,完全喝不下去啊,伊之助的药闻起来就没那么可怕,所以绝对是偏心啦—_
那野猪头又没中毒。
绘岳皱起了眉,毫不客气把手里的碗凑到了床上耍赖的家伙嘴边,示意快点张嘴∶
我刚才还去隔壁送药了,那群手脚骨折的家伙就算爬着去用嘴叼碗也要自己喝药,你可是我亲自喂药的待遇,给我快点感激涕零地喝下去,废物。
说到这里,绘岳顿了顿,然后语气微妙地带了点不怀好意∶….希望你能知道,我的温柔是有限度的。
——哈?脾气烂透的绘岳师兄居然说他还有温柔这种东西??
我妻善逸的第一反应是睁大了双眼。
那种性格暴躁、开口就是嘲讽,老是废物废物称呼自己师弟的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温柔??
他下意识就想开口反驳,不过很迅速地眼神一凝,目光落在了抵在他嘴边的药碗上,再看看绘岳师兄微微眯起的青瞳,我妻善逸瞬间就通了一窍。
-好狡猾!师兄想要趁着他说话的时候给他灌药!
机智的善逸立刻就闭紧了嘴巴,坚决表达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直看得绘岳强行压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灼灼燃烧起来,连脸颊边缘都鼓起了忍耐的青筋。
废物,你给我张嘴。
绘岳耐着最后的性子用碗沿又挤了挤闭得死紧的嘴巴,结果胆肥了的废物儿子仍旧死死咬着牙关,就算碗边磕在牙齿上也不肯松口,甚至还在见势不妙之后猛一个后缩,整个人像只蚕蛹一样钻进了被子里,隔着一层被褥虚张声势地喊道∶
绘岳没有出声,他盯着这团蚕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剩下来的最后耐心也被磨没了,脸上的表情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熊熊燃烧起来,额角也蹦出来无数个十字路口,稳稳端着药碗的手也鼓起了青筋,如果不是他还记得放轻力道,恐怕连碗都能直接捏碎了。
我、妻、善、逸,你很好。
他一字一顿,磨着后槽牙说。
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温柔的方式,那就直接点来吧。
病床上的一团蚕蛹浑身一震,似乎是终于想起来自家师兄的本性,能平和地和自己对话几句都是看在他伤还没好的份上,要知道正常情况可是能追在断了两根肋骨的师弟身后狂砍,没直接采用暴力手段已经称得上温柔——所以直接点究竟会多直接?香满路言情声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网,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说、违背法律的小说,请立即通知我们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