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好歹也狡猾一点吧。
绘岳这么说。
我妻善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狡猾啊……虽然之前没有考虑过,不过不代表他不会,更何况这种说法也的确比较简单易懂,直白来说就是欺诈和诱骗吧?
但是脚尖不对准想要冲刺的方向,那要怎么行动?
于是我妻善逸也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做出一副准备虚心听讲的架势,端端正正跪坐在了半蹲下来的师兄对面,不耻下问地开口∶
师兄也说过了,我只学得会震雳一闪,这一型就要对准拔刀的方向才能发动,要怎么做才能像你说的那样,不被察觉攻击方向,又能很好地用出型啊?
哈?这你不会自己去想吗?
黑发青瞳的师兄又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起手式别那么明显,准备时间缩短,或者干脆用什么别的方式转移对方注意力,这不都是方法吗?就算是废物的脑袋,也好歹给我转动起来吧。
哦哦。我妻善逸连连点头,那这么说,我和师兄现在离得这么近在讲话,应该也算得上是转移师兄的注意力了,对吧?
..啊?
先是下意识一声茫然的疑问,随后紧接着,一团金色就整个糊了上来。
我妻善逸仿佛一团试图吞掉脑袋的金色史莱姆,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牢牢抱住了自己师兄的脑袋,双脚死死也夹住准备发力起身的腰腹,利用自己的体重把被糊了个头重脚轻的人放倒,然后两颊激动到泛红,兴高采烈地吐出了属于胜利者的粗气。
嘿嘿,这样的话,就是我赢了吧?
因为先前蹲下时就已经离得很近了,在善逸坐起来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远不出一臂,属于很容易就能触碰到的距离。绘岳就算提起了所谓的狡猾,也没想到废物儿子能这么学以致用,根本没提起什么防备,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撞得人仰马翻,脑袋也被抱着,各种意义上的喘不过气。
心里暗骂一声无耻,绘岳摸摸抬起手,摸索了一下,揪住了大概是废物儿子后衣领还是后背的布料,手臂使劲,废了点力气,才把人从自己头上撕了下来,露出完全是黑着一张脸的神色。
这又算什么?想出这种歪点子,有什么意义吗?搞突然袭击不也还是废物一个—
但是我抓到师兄了!
我妻善逸得意到从鼻孔里喷出两团热气,堪称猖狂地手舞足蹈自信起来∶
哈!怎么样?就算是师兄也被骗到了吧?就算是突然袭击也是抓到了!狡猾可真好用啊,就算师兄反应再快又怎么样,还不是会被我抓到,这是我赢了吧?师兄刚刚也没有说暂停,所以这一定就是我赢了!
大概是胜利带来的喜悦过甚,我妻善逸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有挨揍的可能性,直到烩岳眯着眼不善地盯了他一会儿,大概是在思考揍他还是放人一马,最后大发慈悲没动手,只给出了一声接近于冷哼的评价∶投机取巧。
虽说这种情况的抓住并不应该算作战绩,但事实却也和善逸说得没有出入,绘岳的确没有想起来说暂停(谁会连这种地方都关注),勉勉强强也能算得上废物儿子巧妙地利用了狡猾,以一种堪称作弊的方式达到了目标。
你这废物用这种手段,可完全没有锻炼到反射能力。
绘岳拎着人的后衣领起身,顺手把人也提了起来,眉头微蹙,随后舒展开来,自认为心胸宽广地开口道∶香满路言情声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网,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说、违背法律的小说,请立即通知我们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