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爹守孝三年未满不在,池丞相只能冲太子喊:“太子,你媳妇这弟弟挺俊的嘛,我还以为这傻小子就是个傻大个。”
傅归晚扶额。
涂绍昉默默低头,心里很疑惑为何池丞相喊他傻小子?难道是因为翼国侯嫡长子愚钝的传闻?可这声傻小子有些亲昵,他实在没听出来有鄙夷之类的语气。
赵竤基干笑:“丞相谬赞,这孩子当不得。”
“生得俊就是俊,哪有什么当不得,这小模样比我年少时也不差了。”池丞相笑眯眯的,有点像大尾巴狼在看小白兔。
“傻小子,19岁了吧,屋里有几个通房,外头有几个红粉知己?花街柳巷里去溜达过几回啊?”
此言一出,昌和帝差点捂脸。
傅归晚太子满朝大臣:“……”相爷,您问这种问题真的合适吗?
听说当朝丞相很任性,涂绍昉算领教了一把,淡定道:“小臣的祖父去世尚未满三年,聊表孝心,小臣房里没置通房,亦无红颜知己,更未踏足过烟花之地。”
池丞相长哦了声,神来之笔般的问:“男子满14岁该经人事了,你不怕憋出病来?”
众人绝倒。
昌和帝还没来得及制止,那傻小子已经回答:“丞相说笑了,否则我朝保家卫国常年不沾女色的将士们岂非全成病秧子了?”
闻言,皇帝多看了这个据说很平庸的太子妻弟一眼,有些疑惑丞相究竟意欲何为?
傅归晚无奈喊道:“相爷,有他爹娘和太子妃长姐在,不用您担心。圣上要回未央宫小憩了,您没其他的事便散朝吧。”
池奕想想是不急在此时,不过有一点他得先问清楚:“傻小子,你给我个准话,你能为妻子做到什么程度?”
涂绍昉有点怪异的看向当朝丞相,丞相大人鄙夷:“说你傻还真傻,我没看上你能和你说这么多废话吗?”
满朝大臣纷纷别开眼,无言以对啊。
赵竤基忍住按太阳穴的冲动,只能站出来:“相爷厚爱了,不知庭曦何时入了您的眼,孤与太子妃竟然不曾听闻过?”
“太子,你这种想当然的想法实在要不得,我有说过我是要给我孙女保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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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次被噎得无言以对,赵竤基在心底抹把泪,赔笑道:“相爷说的是,可不为孙女,您这是为谁呀?”
“天下间哪个姑娘能配我这么操心?”丞相大人嫌弃的看着这个外甥的儿子,明言道:“傻小子,我就不和你绕弯子,永福郡主给你做媳妇喜欢吗?”
涂绍昉:“……”相爷可真会玩。
傅归晚:“……”她就知道没好事,丞相大人果然冲着她来的!
一瞬间,偌大的含元殿鸦雀无声。
昌和帝为这个比他年长五岁的小舅舅真是操碎了一颗皇帝心,放弃挣扎的喊道:“国舅,再两年您就60大寿了。”别再瞎胡闹了!
“圣上,老臣很认真的在做月老。”池丞相理直气壮,可惜被打断了!
“池爷爷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傅归晚不知是气还是羞得,红晕染满了芙蓉面,眼眶微红,语调愠怒:“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今日早朝议事若有半个字流传出去,我不管他是宗亲贵胄还是皇子公主的外祖家,我不搅得他家鸡犬不宁不把他的府邸炸个窟窿出来,我傅归晚就不当这永福郡主!”
昌和帝站起来,厉色道:“退朝!”
情势急转直下,皇帝动怒,池丞相也不能当众拂了外甥的脸,只得与众人一道跪下来,恭送携永福郡主离去的圣上。
含元殿中静悄悄的,估摸着差不多了,朝臣们逐一起身,三三两两默不作声往外走,唯恐多发出点声音被迁怒被盯上。
离得远了,心也回落,不少大臣们开始回过味来:丞相这是想做什么?
假如永福郡主嫁到翼国侯府,那自然没四皇子什么事了,虽然这话难听更伤四皇子的颜面,可现实如此。
没傅归晚举世无双的圣眷支撑着,凭四皇子是点水花也泛不起来;是傅归晚想做皇后,四皇子才能陪着去争。
由此,不少大臣联想到京都这大半年来私底下冒出来的最大的流言——东乡侯府池家欲送嫡女入东宫为良娣。
不仅是池家,还有太子的外祖家——华国公府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