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家的大家长——老太爷傅宗弼给予他这个最为看重的孙女的权利,为避免冲突还免了四房夫人们责罚自己房里姑娘们之权。
傅家的姑娘们但凡有大错要处罚,要么由长姐处置,要么由老夫人处置,而四位夫人身为母亲却不能。
随即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女声:“大堂姐好威风,自己无理硬拿权势压人,让一众姐妹们常年敢怒不敢言,妹妹佩服!”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无疑是在捻虎须!
傅归潆循声看去,眉梢的得意上扬:“暄堂姐,这里是你伯祖父的家,不是你家,你想摆长姐的威风回你自己家里去,大姐面前可轮不到你来放肆!”
“我也正想问问伯祖父,傅家还有没有规矩?”傅归暄容长脸、蒜头鼻,身量高挑,五官线条偏硬,端起脸则有些刻凶狠。
单凭相貌,她对压在头顶的伯祖家的堂姐自小就没好感,今日一身红衣,大红色,府里的姐妹们为着长姐回来全部避开了红,唯有她穿。
“怎么大姐不在时好好的,大姐一回来,府门还没进,傅家就要变成狐假虎威、颠倒黑白的无理取闹之地!”
“你说谁狐假虎威无理取闹?”傅归潆高声道:“说话别藏头露尾啊,有种你就指名道姓的指出来。”
“说就说!”傅归暄眼角上挑,不屑道:“大堂姐,敢做就要敢认!你身为长姐毫无长姐风范如何让姐妹们服众?
若不是上辈子积德让你这辈子走大运,居然能得到圣上的青眼,你以为你能算什么?你不是狐假虎威,谁是?”
“傅归暄你好大的胆子!”傅归潆快走两步到长姐身侧,抓住长姐的手臂,想也不想的火上浇油:“大姐,这是以下犯上不敬长姐!
不罚她50藤条绝不能罢休,否则你今后还有何威信可言,如何在府里服众?大姐你可不能心软啊大姐!”
刚刚才怒不可遏,须臾之间,傅归晚却没再发火,而是笑着说:“归暄,你和归潞都已是婚配的年纪,二叔祖母去年将你们姐妹送来不就是为此?你该知道,祸出口出。”
“大堂姐,我大姐有口无心并非要冲撞冒犯您。”
傅归潞十四岁,声音清甜,一身湖绿色衣衫,纤腰盈盈一握,颇有弱柳扶风之态,见状当即请罪,还要再说时被她的长姐制止了。
“我和大堂姐说话有你个庶出的说话的份儿吗?”傅归暄严厉地瞪了眼庶妹,转向傅归晚,高昂着下巴,毫无惧意:“大姐又要狐假虎威吗?
你想怎么处罚我?也对,你都能把我祖父害得身陷囹圄,对付我又能算什么?可你最好能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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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缝起来,否则大姐可要小心了。”
众人纷纷低下头,傅归潆也没再火上浇油,不需要她多煽风,傅归暄自己就能烧起来,真是个蠢货,今晚真是要有好戏看了。
“大妹妹,暄妹妹……”伍氏心焦想要打圆场,被傅归晚拦住了:“归暄,做人做事要负责任的,你这番说出来大堂姐实在不能当做没听到。
换成归潆敢对我这么放肆,我早就打得她哭爹喊娘了。可你是二叔祖家的姑娘,我不大好管教,我就给你两个选择,一: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
“大姐姐直接说二吧。”傅归暄抢过话,语气中满是冷嘲。
“二,你祖父削官下狱,圣上看在我的面上没有累及你的父亲和叔叔们。今日你既然不想要这份脸面,我就收回来。
明天我就进宫,请圣上命御史台与都察院严查你父亲和叔叔们,如果他们屁股底下干净,我祝你好运,否则你一家子老弱妇孺千万别来我面前讨饭。”
傅归暄不可置信,伸手指着她,狠狠叫道:“傅归晚你敢!”
“敢?”
傅归晚失笑:“归暄,我真的怀疑你长脑子了吗?需知你在伯祖家说的好听是客居,难听点就是寄人篱下。
你想昂首挺胸,可以,现在就走出去,否则你就给我把头低下去,认清楚这是让你低头做人的地方,不是让你来撒野的!”
“傅归晚你敢这么猖狂,我倒要问问伯祖父,他到底管不管?”傅归暄冷冷的笑起来,提起裙摆就要往里走。
“跨过去,跨过这道门槛后千万别停住脚步。”傅归晚浅笑道:“姚黄,暄姑娘跨过门槛,你就领着两个护卫去刑部,告诉刑部侍郎,刑部大牢里有个囚犯的孙女冲撞永福郡主,把本郡主气病倒了,让刑部看着办!”
姚黄屈膝:“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