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贵妃娘娘毕竟被害得闭门思过了,五皇子也亲自来了,您这样拒绝恐怕贵妃和两位皇子都有微词。”
“把纸条送去给五皇子。”
隐约还能听到丫鬟的赞美夸耀声,随着这名穿豆黄色甲比的丫鬟推门而出,琴房之中唯声琴音袅袅,轻灵悦耳。
三公主要走,五皇子自然陪同,他们刚出府门,甚至还在闵门外就听说永福郡主要杖打长辈们100大板的消息,姐弟俩都感觉被雷劈了一道,继而是被掐住脖子般的难受。
傅家的两位姑奶奶,傅经芙成婚将近八年还没有儿女,傅经莲有两儿一女,年长的两个孩子看到母亲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被抬回来别提多恨了!
妹妹留在府里照顾母亲,傅经莲的长子气势汹汹地骑上马就冲向外祖家,若非永福郡主的大批护卫还在,几乎就策马闯入府门。
门房说个什么今日闭门谢客,惹得他大发雷霆之后,再命令管家即刻带他去找傅归晚!
此刻傅家除受伤和闭门思过的那些位,其他主子们都在颐寿堂,老太爷病倒了嘛。
傅宗弼倒是真病倒了,气血攻心、心力交瘁,一口气没提上来支撑不住身体就倒了,吓得他的儿孙们一阵慌乱,趁着太医诊脉时傅归晚被她爹扯到角落里教导好几句。
她敷衍的听,应承两句把这位愚孝的大孝子送到他爹的病床前伺候,觉得堂屋里压抑,干脆到庭院中待着,忽而听到嘈杂声传来。
“大姑娘,麟表少爷来了。”甘草上前禀告,压低声音道:“管家陪同已经到颐寿堂外,奴婢们有些拦不住。”
这位麟表少爷便是傅经莲的长子伍士麟,今年刚15岁,在傅家比所有少爷都受宠,来外祖家也如他母亲般要府里把他当祖宗般供起来的。
“捆了,你让香草到明珠苑请张女官带两个有体面的婆子、四名护卫押着去找武平伯,不必遮掩;倘若有谁要出面阻拦哪怕是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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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的护卫把他们押送到京兆尹,吃里扒外的奴仆无论是一个还是上百个,本郡主全部处置得起。”
“嗳!”甘草俏生生的领命,刚听到把表少爷捆绑而无法对老太爷交代的忧心一扫而空,眼下已是大姑娘做主,整个嫡系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脂红抿抿小嘴有些欲言又止,傅归晚问:“想跟我说什么?”
“回姑娘,奴婢在想统领派我们过来时特意交代的话,这府里就没点规矩的。”
“不,傅府的规矩很严厉,老太爷想定什么规矩就会出现什么样的规矩,两位出嫁的姑奶奶要让全府供起来,外孙自然也是整个傅家的宝贝疙瘩。”
脂红本身性子有些活泼,周遭又没有外人,她便大胆道:“奴婢僭越,但真觉得大夫人好脾性能忍20年。”
“错了,不是20年,就这三四年而已。”傅归晚也没什么要藏着掖着的,顺着就聊聊:“20年前老太爷有所偏向但还算公正。
隆中苏氏的女儿是傅家苦求而来,傅家处于弱势,老太爷不会让他的小妾庶女冒犯嫡长媳从而导致得罪苏家。
他虽娇宠幼女但傅经芙十岁前好歹还有分寸,是傅家发迹之后他自己都忘了分寸,也就无需指望他还能管教女儿,不过圣上敲打后他会收敛。”
傅归晚摇摇头,惋惜道:“但老太爷不长记性,每回收敛个两三年甚至一两年就故态复萌,这三四年更变本加厉甚至毫无底线的纵容女儿和亲戚,纵得他们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还真不怕自食恶果。”
这话她身为奴婢不能接,脂红低头。
贯雪手中捧着茶蛊,傅归晚接过茶蛊喝了两口,喝完就看到她大哥送钱太医出来,她转念一想,让兄长喊上二叔,由她和二叔来送钱太医出府。
太医连连推辞,没推辞掉又想永福郡主或许有话要交代他,可到上马车也没等到,没再多虑,可能郡主就是心血来潮吧。
傅归晚拉着叔父送到府门外,站在傅府大门外的空地上,拦住要进府的叔叔:“二叔今儿个要找几样摆件到当铺走走吗?”
“啊?”傅经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二叔好好的去当铺做甚?”
“您不是承担了4000两吗?不到当铺当东西换银两,您哪来的钱,总不至于要向二婶伸手要吧?”
“哎呀,大侄女你忘记啦,归晟定亲的时候你非要给二叔……”三万两!面对侄女一脸无语无奈的表情,傅经樟猛地意识到,那笔钱有点见不得光,舌头打个转差点咬到,应道:“对对对,二叔想起来了,二叔现在就去当铺。”
“还是先到颐寿堂看望过祖父,然后您再回宁馨苑拣几样物件跑当铺,记得多跑两家,这样你当个几百两也没人怀疑你。
银票明天给我,让二婶来送,你跑当铺当东西没必要瞒着,你把原委告诉二婶也没什么,本来在颐寿堂时大家伙都听到了,府里要凑30万两的!”
傅归晚无奈的交代,全府上下都知道二老爷没钱,为甚?傅二老爷他救济着以前的同僚,都是些退伍的老弱残兵。
为这事二老爷夫妇俩不知争吵过多少回,傅老太爷也出面干预过,没用,傅经樟照旧,唯独撒出的银两减少些,譬如以前每个同僚每个月救济30两,现在给20两十两之类,因此全家都知道他没钱,手上能有千八百两的现银就顶天了。
堂兄傅归晟定亲时,傅归晚给这二叔说了大串大串的长篇大论终于劝服他手中该存点家底,接着以恭贺堂兄定亲的名义送上三万两,又是好说歹说才让他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