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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永福郡主的名声就坏了,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孩子,竟被自己的祖父这般算计?!莫名的,涂绍昉在这一刻觉得傅归晚其实是个令人心疼的姑娘。---
“我原本也不敢猜,可半夜闹出的丑闻第二日一早居然能传扬的满城风雨,还是涉及圣眷深厚的永福郡主,只得深思下去。
你哪怕已经没有名声,不代表你能愿意随意被泼脏水,要逼死祖父的小妾这种事会愿意揽在身上吗?然而传扬出来的人似乎全然不担心,一个早上就闹得满城皆知了。
再者傅家得多没有规矩,当家人得多软弱无能才能连这点小事都压不住?可实则傅副相官威深重,最不能忍受旁人去挑衅他的威严。”
涂绍昉总结:“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在败坏你的名声或者他袖手旁观纵容府中对你有敌意之人对付你,归根结底便是他要害你。”
“9岁前我住府里的日子零零散散加起来才十个月,这还包括我在襁褓中的半年;9岁后常住府里,没几个月名声就差起来,你当为何?”
傅归晚自问自答道:“是他发现我越来越不听话甚至还要反抗他,他却奈何我不得,气得要寻计策来压住我!”
涂绍昉低叹一声:“在姑苏时小臣曾对郡主说过‘我不如你’,当时半假半真,今天却真想对郡主说我确实很大意,大意到没有看出来傅家在内斗。
你帮着傅副相掩护傅二姑奶奶的丑闻,我便认为你们关系甚好便忽略了许多明摆着的现实。可我真的想不通,你们既然在内斗,你怎么还能帮这种忙?”
傅归晚端起白玉茶杯抿了口,没接他的话而是问:“很多现实?还有多少呀,世子爷这两天难道在追忆反思吗?”
“从傅家传扬出来的损害郡主名声的事件就不必说了,小到你丝毫不谦让妹妹们毫无长姐风范贵女德行,大到殴打亲戚长辈,根本说不清。
单说郡主为毓馨社社长,你的两个堂妹竟然都加入了岚山诗社,为此她们身为庶女还私下多了声风骨好的赞誉,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涂绍昉摇头:“是要变着法的污蔑你,连你的堂妹都不愿意与你为伍,流言可想而知,但凡那个当家人还有一丝清明都不能纵容这种事发生。”
傅归晚却笑了:“要不要来猜猜仅仅傅家的姑娘们有多少看不上她们头顶的长姐,又有几个真心拿我当姐姐?”
“我只能猜傅二姑娘、傅三姑娘对郡主可能只剩面子情了,其实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姐妹尚且能反目,何况其他?”
“或许连这声面子情都欠奉。”傅归晚语气很淡,淡得像置身事外之人而非亲身经历。
“当年我接任毓馨社社长,顾云裳和权秋枍出走,权秋枍没再入别的诗社,顾云裳则接掌岚山诗社,第二年就要拉我两个堂妹加入。
我以为哪怕归湉和归潆有意,家里也绝不会允许,没想到那么快就被现实打脸,祖母居然同意了!我问祖母为何要这般下我的脸,祖母说祖父允许的,她也是事后得知。”
到此,傅归晚才有点应有的情绪:“那一刻我明明感到怒火上涌,身体却开始发凉,我想跑去质问但忍住了!
当晚听着那位祖父当着全家的面说着大篇冠冕堂皇的说辞,我心里真觉得好笑,好笑得连反驳他的兴致都没有。--**--更新快,无防盗上*---”
确实可笑,这当家人该有多荒谬才能主动让家族姐妹不和的现实摊在众人眼前?而这,若只是为压制不听话的孙女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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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从,无疑更可笑了。
可涂绍昉身为外人不好置喙,宽慰道:“顾大姑娘被郡主重新拉回毓馨社,当时岚山诗社大半数的社员皆随之离开,她们俩却依旧岿然不动。或许本性如此,郡主这两位堂妹皆眼高于顶,和压在头顶的长姐无关。”
“也就顾云裳傻,还以为她自己多本事,殊不知归湉和归潆从未想过要与我为伍,任何一个贵女去拉她们入别的诗社都能不费吹灰之力。”
傅归晚讥笑一声,嘲讽道:“多年前我曾经钻过牛角尖,她们是庶出,而我是嫡长孙女还有圣上的疼爱,她们凭什么瞧不上我?后来我明白了,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心比天高,哪怕他们出身低微卑贱。
其实不难理解,归潆自记事起周围的声音就在告诉她,她爹是祖父最疼爱的儿子,她是祖父最疼爱的孙女,傅家将来全是他们的。”
无意识地瞥他一眼,见他眉目温和,嘴角挂着礼貌的笑意,傅归晚轻咳道:“说偏了,让世子爷听我发这么多牢骚,见谅啊。”
“是庭曦有幸。”涂绍昉淡声道:“此刻想想,傅经茂为长子取名归晋,长女用‘潆’字绝非偶然吧,他的野心已经很直白的曝露出来了。”
归晋——三国归晋,历史早有教训;潆谐音赢,更直白!傅归晚扬扬唇,恭维道:“看穿这位三叔的心思,才意识到他有多么迫切。”
“那么傅二姑娘呢?”涂绍昉存疑道:“傅经樟性情粗犷,不像伪装。”
“归湉是她姨娘养的。18年前二叔奉命驻守岭南,二婶嫌苦不愿意同行,后来二叔在岭南纳尤家女为妾,归湉生于岭南,虽为庶女实则与嫡女无异。”
傅归晚顺口问一句:“知道岭南的尤家吗?”
涂绍昉摇头。
“是岭南的地头蛇,在当地根深叶茂横行无忌,尤姨娘的生母是她父亲的宠妾,她虽为庶出但很受宠,自幼便眼高于顶很不安分。
归湉八岁前养在岭南,回到傅家时品性基本已经定型,一样的看不上长姐更不甘有人压在她头顶,只不过她不似归潆狂妄张扬,而是笑里藏刀。”
傅归晚似有回忆更有感慨:“有时候想想真觉得做人不必好心,更不必用真心,因为付出真心换来的可能就是对方认为自己蠢、软弱可欺进而得寸进尺。
我六岁前回到府里有时赶上分派衣料佩饰从来让妹妹们先挑,我从宫里和外祖家带来的玩具、珠宝也经常和妹妹们分享,结果呢?
是归潆在我屋子里看到个喜欢的物件就要,不问我的意思张口就让我给她,三天两头来我屋里拿东西,我不给就对我大呼小叫大放厥词。
昌和22年11月初归湉从岭南来到傅家,在京都人生地不熟,我教导她关怀她就换来她对我百般算计。涂少爷,你可知我这位二堂妹首度对我出手是在何时吗?”
涂绍昉再次摇头。
“是当年的腊月,她回到傅家才34天!”傅归晚冷笑:“我有连续三个清早给祖母请安去得有些晚,她就代我向祖母陪不是,说冬日冷,一时贪睡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