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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绍昉怔了怔后愣愣的抬眼,目光幽幽,他师妹吃水果时经常先挑橘子吃,再吃樱桃,然后用樱桃梗摆个笑脸——虽然他不曾问过师妹的用意也明白其中的心酸苦楚与昂扬坚强,历经磨难也要乐观向前。
迎上这复杂的目光,傅归晚陡然一个激灵,扫了眼手边的橘子皮,轻咳一声淡定道:“这是我教如婳,她才会,我们表姐妹关系亲密你不用这么奇怪吧?”
“嗯,啊,不,没没没……我的意思是我乍然见到所以吓了跳,郡主勿怪。”
涂绍昉干笑两声,把剩下的疑惑再问出来:“只是我心中还有疑惑,祥瑞之事是郡主派人怂恿傅副相和傅经茂吗?”
“你多虑了,不需要旁人怂恿,傅经茂自己就能这么做。不过有一点你错了,假造祥瑞仅仅是傅经茂个人的主意,傅副相也是事后得知,只是事情出来不得不给儿子兜着,至于给东宫泼脏水污蔑才是他的意思。”
“傅经茂自己?”涂绍昉存疑:“他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想升官已经想疯了,没什么不敢的;话到这份上,你不妨猜猜傅经茂心中的顶点,难道会只是个傅家族长吗?”
涂绍昉猜:“国丈吧。”
“兼丞相。”傅归晚说,涂绍昉拿青枣的手一顿,问:“国丈兼丞相?郡主开玩笑吧?”
“是你太小看傅经茂,按他的预想,他老子应该已经帮他升到正四品,这可不是12年内连升9级,而是11级,12年内连升11级。
多么好的后来居上的例子,仅仅做个皇帝的岳丈能满足得了他?那你可太轻看他的志气,可不还得要权倾朝野甚至架空皇权?”
傅归晚恭维:“燕雀可确实有鸿鹄之志!”
涂绍昉放下刚拿起的青枣,喝杯茶降降火:“单从傅经茂三十岁前来论,政绩一般般但官职升得比谁都快,很明显他完全仰仗家族之势,这就他也敢肖想当朝丞相?”
“这两者有冲突吗?”傅归晚摊手反问,涂绍昉亦是反问过去甚至语气都急了:“怎么会没有冲突?他没点能力凭什么能当丞相?”
“涂少爷,这个坎上你怎么又糊涂了,傅经茂构筑的美梦中他女儿是皇后,外孙是储君,他是皇帝的岳丈,他当然能当丞相。
从他入仕以来感受到的就是有权利能为所欲为,在三十岁前都是他想升官就升官,这种理所当然已经渗入他的骨髓里了。
方才我都跟你说了,他认为时机恰当要调回京都并且要升一级,他就只是给他老子写封信而已,你还没品出来有多理所当然吗?”
傅归晚懒得讽刺都觉得可笑至极:“他已经到自认为他想升官就会升官的地步了,官职随便升只要他想就行。”
“……”涂绍昉差点傻眼:“这么个志大才疏不知所谓的货色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
“当然是他老子养出来的!”傅归晚再站起来伸手执起茶壶给自己斟杯茶,也给对面的茶杯满上,心说水都快喝完了,待会儿还是吃水果吧。
涂大少爷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再再请教道:“傅副相眼瞎心盲糊涂透顶还是怎么回事?他要把家族传给庶子,这种情况下还有可能逼迫嫡系帮他供养那群人吗?”
“你误会了,他没想过把族长之位传给傅经茂,哪怕他清楚这个儿子的心思也没赞成过;否则就像他自己说的,我还没出生就没祖母了。”
“没有?”涂绍昉一怔:“你们傅家这种情况,怎么可能?”
“傅经茂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辛姨奶奶更仗着宠爱一直认为傅家将来是他们的,实则傅老太爷没那个想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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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偏心只是——”
“补偿!”傅归晚讥讽:“再不赞成傅经茂争做族长,这儿子还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人心是偏长的,不能把最好的留给最疼爱的儿孙,只能从别处尽可能弥补,估计老太爷可能还一直觉得亏欠他最心爱的儿女呢。”
“这种补偿无疑在是纵容,只会把妾室庶子的胃口养得越来越大!”涂绍昉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郡主有否想过或许你想岔了。
你祖父仅为不赞成,但这儿子还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更要补偿,试想对妾室庶子偏向到这种程度会仅仅是补偿吗?更何况还有他对嫡长房的态度摆着,他要把家族传给傅经茂难道还有疑虑吗?”
傅归晚垂眸,淡淡道:“这句提点,我会好生思量。”
“言归正传,所以以你对傅经茂的了解你料到他一定会弄个祥瑞出来?”涂绍昉确认道:“祥瑞出来之后的走向其实全在你掌控之中?”
“我只知道无论他们是否先出手算计我,这板子我肯定要打。”傅归晚说,这话音落下,涂绍昉就接道:“所以你真正的用意:不是打给圣上看,更非给家族敲警钟,你没有警戒的意味,仅仅只想逼迫傅经茂一系下狠手对付你吗?
不,不是你,你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傅经茂在目的达成前绝不会对你下杀手,傅家嫡长房最好的打击对象是个孕妇,一尸两命?却是正中郡主下怀,你再趁机决裂?”
“半年应该够了。”
傅归晚弯弯眼,一脸良善:“等到我有需要时有劳东宫搭把手。”
“郡主放心。”涂绍昉郑重道,再问:“关于东宫有两位新良娣的流言,郡主有条件吗?”
“条件?世子爷说得似乎过于无所谓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请东宫帮忙搭把手对付傅家能与此事混为一谈吧?”
“人云亦云的话郡主也信吗?盛十姑娘和池三姑娘年满16岁还没定亲自然有内情,但绝不会是入东宫为妾。这一点我清楚,你肯定也清楚,我没有对我大姐明言只想给未来的大姨子卖个好。”
傅归晚美眸圆瞪:“你脸皮太厚了吧,你和如婳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这么损坏她的清誉,这也叫心悦她?”
涂绍昉配合的说:“请未来的大姨子见谅。”
“你——”个混蛋!傅归晚懒得再和他歪扯,没好气道:“这么说你把池丞相和盛老丞相打探得很清楚了。”
“我朝自开国以来历经五位丞相,第一位最谨慎,第二位最贪婪,第三位最高瞻;第四位最沉稳,第五位也就是现任丞相——”
涂绍昉微笑着看向她,似乎在等答案,傅归晚撇嘴:“最任性。”
“我从父亲、老师和已逝的祖父三处得到的关于当朝丞相的心性都没绕开任性二字,原本感悟还浅,尚不能体验出来究竟是怎么个任性法。”
直到被池丞相拿来开涮!涂绍昉感叹一声,存疑道:“郡主唤相爷为池爷爷,你们关系很好?”可你当年不是还剃了池丞相的眉毛吗?
需要观察的那么细致吗?你心细如发你厉害是吧!傅归晚把心底的邪火压下,睨他道:“那么你知道太子为何对此事不上心吗?”
“朝野皆知永福郡主会拦住,关键在于需要翼国侯府给多少好处。”
“对姐夫一点不关注,你这小舅子做的真不称职。”傅归晚鄙夷,告诉他:“去年有风声传出来没多久太子就找池丞相提换个庶女,为表郑重还特意去圣上面前。”
涂绍昉有点讶异,听到她问‘然后你猜怎么着?’他想了想,摇摇头,有点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