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子平看着那道身影开始沉思了起来,随即他就将鲁氏十数人聚在一起商议了起来,“我们对与钟家的这婚事你们有什么意见?”
那位年长一点的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下率先开口说道:“今日若不是岩良公子出现,我鲁家将成为众多势力的笑柄,如今他已强势出手扫平了障碍,但却未提迎娶新娘之事……
说到这里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才接着说道:“我觉得他若是看好这婚事定会直接为我们做主,让钟家将新娘送出来,但他并未如此做,这其中的用意想必大家也都多多少少有些明白……”
此话一出大部分人都点了点头,“此次他们虽然低头那也是因为岩良公子的出现,他钟家太过势力,我觉得他们能共富贵但却未必能共患难……”
“此话虽非绝对但也不是没有可,若在以往我们还根本就没有选择,但此刻主动权却掌握在我鲁家手上,此也是我鲁氏的天大机遇,这就要看文儿如何选择了……”
鲁子平闻言急忙追问道:“哦,此话怎讲?
“你想让文儿和你一样,还是让他和海叔一样,又或者……”
说到这里他转身看向了那浑身冒着火焰的身影,“走一条从没敢想象的路……”
鲁氏十数人开始沉思了起来,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的鲁修文突然一咬牙,好似下定了莫大的决心,说道:“爹,各位大伯,这钟灵并非我的良配,我想要退婚……了结这桩事之后我也要和爷爷一样,凭自己的努力走上强者之路。”
这前半段话大家都能理解,但后半段就令他们很是疑惑不解,包括鲁子平,他急忙问道:“文儿,这有更便捷的路你为何还要走你爷爷的路?”
鲁修文苦涩地摇了摇头,“我现在的根基这么差,怕是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若非要追随他而去也只能做名杂役之类,且若继续过这种安定的生活也无法让自己保持一种紧迫感。”
随着他的话音而落,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坚定了起来,话已出口也无法退缩,就是打碎牙也要咽下去。
鲁子平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决定好了吗?这条路可是无比的艰辛,我若有意我可去求岩良公子,也可跟随你爷爷……”
“不用了,爹,我已下定决心,他日我若能取得一些成就再去动用这些关系吧。”
鲁氏众人商定之后,鲁修文当即拿出婚书,当着钟灵父女俩和众乡亲的面说道:“我鲁家经过郑重的商议,决定解除这桩婚约,还你钟家女儿自由,以后我们两家也再无瓜葛。”
钟元龙急忙大声喊道:“贤侄莫要冲动,一切都好商量嘛……”
鲁修文冷冷地扫了父女俩一眼,就在婚书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休字,这桩十数年的婚约便自此结束。
鲁子平当即拿着这张休书,上前将它塞进了钟元龙的手中,这前后急剧的变化令得他呆立当场。
他用难以置信的眼光扫过鲁家众人,“你们都已经完成了我们的考核,迎亲婚车都已经到了我们大门口,怎么还可以退婚?”
鲁修文此刻心中痛快不已,看着他冷笑一声,“这不正合你意嘛,我鲁家势弱你们就是那副态度,如今我才发现强求来的没有意思……”
说到这里他深深地看了钟家宅院一眼,“望你们以后做人要真诚,莫要太过势利才好。”
钟元龙急忙上前抓住鲁修文的胳膊,“修文侄儿,这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你若心中还不痛快,我让灵儿嫁过去后好生安抚你……”
鲁子平上前推开了他,“我们两家的恩怨就到此结束吧,以后我们也不会再和你们来往,你们好自为之。”
“鲁兄,我们再好好谈谈……我钟家再陪嫁五百灵石……”
鲁家众人没有理他,此时三里的冰墙也都被尽数清楚,众护卫搀扶着几名伤者就转身离开,婚车的马被卸下,大红色的轿厢也被收了起来。
“八百灵石,你们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钟元龙顿时尴尬不已,同时又十分的焦急, 听着一旁的乡亲在议论纷纷,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盯着撤走的一行人,怒气冲冲的喝道:“你们鲁家真是太过份了,要吵着要娶的也是你们,现在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目中无人了,你们……”
话刚说到这他目光就扫到了瘫倒在地上的公孙长老,急忙上前扶起她,“公孙长老,鲁家做人真是太差劲了,这么嚣张,还竟敢将您和打成这样,这怕是没有几个月的休养都难以痊愈,还有您的那位高徒也身受重伤。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狠狠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才行。”
公孙淑好不容易平稳的气息又开始翻腾了起来,横眉竖眼怒瞪了他一眼,就急忙封闭五识,盘膝打坐开始专心恢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