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说完,还抹了把眼泪。
“是啊,知知,大伯,哎,大伯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
全家齐上阵,这是要放大招的意思。
知知也不说话,就淡淡的看着他们的表演。
几人都有些尴尬,陆老太趁人不注意还偷偷瞪了知知一眼。
“我就这一个女儿,当日若我在,必然不会让她......
哎,眼下说这些都迟了,母亲和大哥也都知道错了,我思量再三,不忍让她继续蹉跎。
所以今日请各位族叔和兄长过来,想让大家帮我这苦命的女儿做个见证,让他俩和离。”
原来目的在这,不知又在自己身上打了什么肮脏主意。
“陆老弟,我倒是觉得大可不必,不管当时如何,现在两个孩子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让两个孩子继续过下去,以后好好弥补孩子就是。”
陆大夫对陆文山的这个提议,并不赞同。
“说的是,而且知知已经算是嫁过去了,就算是和离,也得问问孩子的意思。”
另一个族叔也开口附和。
“这是自然,只是我的女儿我了解。”说完看向知知道:“知知,父亲今日做主让你与赵锐和离,你怎么想?”
原主怯弱胆小,又一心渴望父爱,是以,不管陆文山说什么,都无有不从。陆文山自然也知道这个女儿的心思,所以他放出橄榄枝,不怕知知不妥协。
却不知,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女儿早已经死了!
知知抬头,直直的看向一脸志在必得的陆文山,缓慢而坚定的开口。
“父亲,女儿不愿与赵大哥和离!”
“你说什么?”听知知竟然拒绝,陆文山瞬间黑了脸,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然敢不听话。
“陆老弟,既然孩子不愿意,这事就作罢吧!”
陆文山厉色道:“不行!”
说完觉得自己过于凌厉,又舒缓了语气道:“我让她俩和离也是为了知知好,我前几日归家,才听母亲和大哥说起,这不孝女竟然想将她祖母、伯婶和堂哥送官。此等大逆不道之定然是这姓赵的挑唆的,我又如何放心,继续让知知与他过日子。”
陆老太立马插嘴道:“可不是,我们知知一向听话,定然是被这眼瞎心黑的穷猎户带偏了,长此以往那还了得,必须和离。”
“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座的叔叔伯伯们都清楚,为何要将你们送官,奶奶难道不知道缘由吗?”
“不管是什么缘由,你都不能把家里人送官,我还是你奶。”
“就是因为您是家里人,所以并没有送官啊。”
“可是这穷猎户收了我们三两银,分明是不安好心,趁机敲诈我们。”
“奶这是不记得当日你们做了什么,要我说出来吗?”
“混账,如此不知体统,你怎么跟你奶说话呢?果然,被这姓赵的蛊惑了,我是你父亲,今日我做主,你们必须和离。”
这是说理说不过,便打算胡搅蛮缠,拿身份压人?
“爹爹刚才也说了,既无三书六礼,也无媒妁之言,说起来,女儿可不是嫁过去的,是被奶和大伯绑了扔进赵家的,谈什么和离呢。”
“既不需和离,你为何不早日归家?”
“女儿倒是想归家,只是家里人拿了钱,分明就是把女儿卖了,女儿虽不曾读过书,却也知道礼义廉耻,既然自家人拿了银子将女儿卖给了赵大哥,女儿要如何归家。”
“不能归家,便与他做了夫妻?说来说去,还是这姓赵的诓骗于你,才让你如此不知廉耻。”
“那父亲觉得,女儿应该如何?”
“如何?你便是去死,也不应该如此不顾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