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转向陆浩道:”亏得你是读了圣贤书的,那捕风捉影之词,如何能当真。“
陆浩气的说不出话来,可笑,他还想这让知知和陆文山修复一下关系,以后有个秀才爹,能好过一些。却不想,陆文山竟然如此可恶,这分明是想通过知知得些好处,毕竟杨家不但有钱,那杨文忠还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陆文山可不管陆浩气成什么样,继续道:“而且这亲结的不光彩,本次我就要下场了,若能考上秀才,便是官身了,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女儿与一个穷猎户纠缠不清。”
“如何是纠缠不清,当日陆家婶子和陆家大伯将知知扔进赵家,敲锣打鼓的说两人是夫妻,还将赵家洗劫一空,说是聘礼。
今日怎可这样说,我可记得陆家婶子从赵家拿了五十多两银子呢。
咱们农家的人家嫁娶,聘礼也不会超过十两,陆老弟你好歹是读书人,怎的如此......”
后面的话,陆大夫没说出来,但是在座的人都心领神会。
陆文山被说的黑了脸,知道自己不占理,也不与之分辨,只逼着知知:“我是你父亲,我让你与这猎户和离,你照做便是。”
“女儿要是偏不呢?”
“怎么,你竟敢忤逆我不成?”
“我便忤逆了又如何?”
“你!你若如此不知教诲,不知廉耻,我便做主将你出族!”
出族,可不是一件小事,只有品行极度卑劣之人,才会被出族。
“陆老弟,你这决定是不是有些仓促,即便是知知不愿意与赵锐和离,也不至于要出族啊!
她一个女子,若是出族了,以后还如何立足。”
“我是她父亲,有这个权利做主。”
“就是,若她不答应和离,我们全家人都答应让她出族!”
提到出族,陆老太又嚣张了起来。
知知惊呆了,古代社会宗族的重要性她是知道的,女子没有家族支撑,就等于没了根,在夫家直不起腰不说,那就跟签了卖身契的奴仆一般,连生死都由夫家做主了。
更重要的是,被出族的人会被认为是品性低劣之人,若是让人知道自己一个女子被出族,可不止会被瞧不起,怕是人人会把自己当瘟疫的。
陆文山看到知知呆在哪里,只当自己拿捏住了她,静静的等着知知妥协。
却不想,此知知非彼知知,宗族这种东西,有便有,没有也没什么,她根本就不在乎,有这样禽兽不如又不知廉耻的家人,她还嫌丢人呢。
至于夫家,别说赵锐不是这样的人,就算真被人看不起,她陆知知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父亲是不打算给女儿条活路了。”
“路给你了,就看你怎么选了。”
“爹爹既然如此绝情,那女儿也不用顾念什么了。”
说完,知知后退几步,跪倒在正中央,冲着屋内的人磕了三个响头。
“我,陆知知,今日自请出族,与陆家人恩断义绝,还望各位叔伯成全。”
陆大夫急了:“知知丫头,不可如此冲动,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是啊,陆老弟,这是做什么?何必这样逼迫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