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杨大夫,你们刚才不是说,应该把治疗肠痈之症的方法分享出来吗?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被点到名,两人也不好继续当鹌鹑。
“老夫刚才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生机针法乃是郑家的不传之秘,如何能拿出来?”
话还没说完,胡大夫的声音便越来越小了,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
“郑家的不传之秘不能拿出来,刚才却那样逼迫我师父,不知道胡大夫的逻辑是什么?”
“这......这......生机阵法乃是郑家祖上得来的,违背祖训传授给别人,怕是对先辈不敬。”
胡大夫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想了个借口。
话说完,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这样说也算有道理,总觉得不那么丢人了。
“可是我记得,刚才郑神医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若是自己有可以治疗肠痈之症的方法,是一定会拿出来与诸位大夫分享的。”
说完知知转向郑仁,满脸嘲弄。
“难不成郑神医什么一心为了病人的话,都只是说说而已?”
郑仁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若这针法乃是郑某自己所创,必然会愿意与大家分享,只是这针法是先祖所创,言明不可传授于外人,郑某不能不孝,做主打破这祖训,所以只能给诸位说声抱歉了。
不过郑某承诺诸位,一定会潜心研究出一套新的针法,来解决这一问题。”
郑仁说着,又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嘴脸。
“既然不能自己做主,郑神医刚才又何必言之凿凿!”
知知实在是腻歪了郑仁这一套,当下便出口讽刺。
郑仁黑了黑脸,不说话了。
“郑神医也是逼不得已,可是陆大夫刚才说了,缝合之术是可以教授的,不如先将此疗法教授于我等如何?”
知知看了看说话的人,在看看听了这话一个个两眼放光看着自己的大夫,也知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哪里能要求人人都是圣人呢。
况且自己的本意便是以一身医术救治更多的人,眼下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也不是藏着掖着。
“知知不像郑神医那般为难,这缝合之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便是传授给各位,也不会不孝。明日午时,知知会在此地现场教授大家,还请大家准时过来便是。”
“陆大夫高义,郑某佩服!”
咬牙说了这话,郑仁便告辞离开了,其他人讨论着这缝合之术,也相继离开了。
还有两个大夫对此有些疑问,留下来询问知知和郑大夫,两人都尽心解答了,倒是赢得了不少的好感。
郑仁回到营帐,只觉得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只将桌子上的东西悉数扫落,又将帐篷内的东西踢得东倒西歪,这才觉得缓过了一口气。
郑子谦和郑子妍还不曾见过郑仁发这样大的脾气,两个人都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