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对有情有义又心怀大义的人,总是更容易受到尊重。
只是知知倒是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自己敢做剖腹产手术,是因为手里有空间实验室,可以解决感染的问题,便是手术环境不那么好,问题也不大。
可其他大夫却是做不到,剖腹产和一般的伤口缝合可不一样。
自己倒是想将这法子发扬光大,可是现实条件不允许,至少暂时不允许。
面对穆大夫期待的目光,知知只得斟酌开口。
“我学医也是为了治病救人,倒不是我不愿意传授,只是此法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此次成功也属侥幸。
至于拜师,穆大夫行医多年,不管是医术还是经验都不是我可以相提并论的,穆大夫拜我为师,倒是折煞我了。”
单这穆大夫为了能救更多人,竟甘愿向自己一个小辈低头,知知便对他另眼相看了。
更重要的是,他与郑贤一样,对自己的性别并不在乎,这是尊重,既是尊重自己,也是尊重医术。
那穆大夫听知知这样说,只当是不愿意教授自己的推脱之词,心中有些失望,只是此事于他已是执念,虽然知道不太合适,却依然不愿意放弃。
“小老儿行医多年,多多少少也有些看家的本事,若是夫人不愿意我拜师,小老儿也可以拿出一些筹码与夫人交换。”
话说完,又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再次开口。
“此举实在是小老儿唐突了。
不过我这里对妇人保胎、生产倒是也有些心得,愿意给夫人参详,说不定会有帮助。”
看穆大夫一脸失落的样子,知知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开口解释。
“穆大夫误会了,我是想说,研习医术,本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穆大夫高风亮节,知知自然愿意倾囊相授。”
听知知这样说,穆大夫立马高兴起来。
“当真!”
“自然当真,我虽是女子,却也知一诺千金。”
知知笑着回复,通身气质,让人信服。
“只是这法子于时人而言怕是不容易接受,也不容易成功,我怕用处不大。”
“无妨,任何疗法都是要经过一段时日的钻研实践的。
不过既夫人愿意将此法传授,不管小老儿能不能学会,拜师都是应当的。”
说完起身就要行礼,知知连忙将人扶住。
“穆大夫大可不必如此,我虽然有些治病救人的法子,但是在中医一途,资历尚浅,到底经验不丰。
此次,便算是我们相互交流便是。”
见知知说的真诚,穆大夫便也不再执着于此。
“既如此,小老儿回头再将我这些年行医的脉案整理一番送与你。”
知知虽然不介意自己的看家本领外传,但是也知道,并不是人人都像自己,像郑贤一般豁达的。
“那脉案是穆大夫的心血......”
话还没说完就被穆大夫打断了。
“夫人不必推辞,老朽不是那等迂腐之人,这脉案你拿了去参详参详很有好处。
另外还有几个方子,你也可以看看。
不是老夫自夸,老夫的医术,比上那郑家人也是不遑多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