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沟处传来一道水声,一道身影冲出水面,重重的摔倒在河沟边,一身水渍,极为狼狈。
“平等王?!”
无论是钟藜还是七爷八爷,都万万没有想到,眼前出现的竟然会是这种情况。
平等王没打过许平?!
河面上,一道修长的声音,呈冲天之势,冲了出来。
许平尚在半空中时,便已蒸发干身上的水渍,额前的碎发随风摇摆,一双星辰般的眸子,露出一抹笑意。
“七爷八爷,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么?”
许平落在他们身旁,满脸笑容。
“许平!”
“许兄弟!”
七爷八爷哥俩也是一脸惊愕,后者更是露出亲切的笑容,“我就说你一定会来的,只是没想到,真君大人竟然是派……去接你的。”
钟藜在旁边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一眼许平,眼底浮现出一丝欣赏,“你没受伤吧?”
许平笑着摇了摇头:“区区一个平等王,也不知道多少年不曾修行,竟然连咒语都会念错,怎么可能打伤我。”
在河底的时候,许平击溃了平等王胸口的狰狞鬼脸,就发现他一张白净的面庞,陡然变形,一张嘴占据了大半张脸。
以本体施展噬鬼法术。
恶鬼的修行,有一门极为蛮横不讲理的法门,便是吞百鬼万鬼,用来壮大自己的鬼躯。
而很显然,这个平等王,修行的就是这个。
只是鬼魂的怨念太强,每次吞噬之后,都要花很大的功夫静坐,来消除体内的这股怨气。
平等王觉得烦,加上地府平静,这一松懈下来,整日流连烟花之所,便完全放下了修行。
今日,便食了自己的恶果。
许平扭头看着被大黑粗长的身躯,紧紧锁住的平等王,问了一声儿:“他怎么办?”
七爷八爷与钟藜的瞳孔中,同时射出一丝凶狠的目光。
“杀!”
钟藜是个狠人,说这话时,已经开始动手。
在其玉一般的手掌上,一朵娇艳的彼岸花悄然绽放,随着她轻轻拨动,飘至平等王的头顶。
“大黑,回来。”
正思考着如何进补的大黑,陡然听到主人的声音,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迅速归于许平腰上。
而那多彼岸花的花瓣,也如同恶魔的利爪,将平等王刺的千疮百孔,几个呼吸间,便已经将其吸干。
许平眉头一挑。
倒不是觉得她残忍,而是他刚才在想,你丫的动手也太快了,他本来想着,杀死平等王,看看能有什么奖励。
便在此时,异变突生。
那仿佛陷入昏迷中的平等王,猛地睁开双眼,鬼躯炸碎变作千万块,向着四面八方遁逃。
道道黑光环绕,令人眼花缭乱。
“想跑?”
许平心说,还好你够坚挺,给了我出手的机会。
【道术,万剑诀!】
柳木剑疾射出万千雷光,化作道道剑气,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所有黑光完全包围,无一例外。
被包围的黑光撞击在剑气囚牢上,顿时化作点点黑光消散。
许平手掌一握,剑气牢笼猛地向内压缩,泯灭了包围圈中的所有黑光。
此时,七爷八爷一脸无可思议地看着许平。
士别三日,他们如何也没想到,许平已经成长到这种境地。
如果是他们两个联手,对付这个平等王,都不敢说稳稳胜之,可这位平等王在许平手上,几乎不是一合之敌。
“许兄弟你……”
七爷谢必安无言以对。
“牛比!”
八爷范无赦道出重点。
难怪哥哥要找他,许平表现的实力,此时在钟藜看来,完全配得上自己,亲自出去邀请的行为。
“原来许掌柜这么厉害啊!”
远处的宋青灵看着这一幕,眼中冒起了小星星,这种高人就在我身边,还是我老乡的感觉,让她莫名的感到愉悦。
许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奖励……
百年修为!
“啊这……”
许平脸上露出愉悦的神情,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术法,只有精纯的真气,在丹田处滋生。
正合了他的心意。
本来许平就认为,自己掌握的术法,已经足够多了,繁杂到有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忘记一些。
毕竟修为到了这份境地,面对一般的敌人,已经足以达到一力降十会的效果。
“你的修为,超乎了我的想象,看来兄长的计划……”钟藜话说了一半,嘴角噙着笑意。
你这种人,是要被寄刀片的……许平白了她一眼,问道,“七爷八爷,你们怎么在这儿?”
谢必安道:“自从收到了消息,我们就一直守在这儿,今天见到平等王出现,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许兄弟伱。”
范无赦道:“也算是没白等。”
许平习惯了他们两个说话的方式,放眼看向不远处,在昏暗阴影下的大山,眸光微动。
入宝山空手而回,可不是他的性格。
钟藜也看出他的想法,点头道:“如果要上山采摘阴冥果,那咱们的动作要加快,就怕他们得到消息,又增援了过来。”
几人一点头,会和宋青灵,便朝着山上掠去。
宋青灵很是兴奋,这一次,如果能分一个半个的阴冥果,下辈子就有指望了。
而且如今和地府的高层打好关系,投胎找一个好人家,再加上天生聪慧,直接人生赢家啊。
在她的心中,始终认为,做阴差不是长久之计。
不过想着想着,她看向许平,心中突然觉得,如果投胎了,是不是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又或许,自己可以投胎到任家镇,二十多岁的年龄跨度,也不算大!
许平哪知道身旁的小姑娘,心中有这么多的想法。
他从刚才简短的战斗,也算是看了出来,他们这边的战斗力很强,就是差在了数量上。
而对方那边的恶鬼冤魂很多,是以数量取胜。
“看来自己只要谨慎些,就不会出什么问题。”许平信心满满,经历过一战之后,觉得地府的情况,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