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始皇听闻,英俊的尊容拧成了一团。
“乔念婵,你竟如此恶心!”
我就是想恶心你啊。
软骨散作用下,我眨眨眼都废了许多力气。
“分明是陛下要强取我,我都顺从了,您不上反而怪我,这是什么道理?况且,女人来月事天经地义,陛下不也是女人生的吗?”
始皇似是没想到我这么理直气壮,一时语塞。
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好大的胆子!”
他眼里的怒火越发旺盛,燃成了杀意。
始皇高大的身影下压,双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他额角青筋暴起,就差把我的脖子掐断。
窒息的感觉固然难受。
但我心里的屈辱比窒息更难受千百倍。
现在的我竟然无力到被他拿捏!
我死死盯着他,心里将他挫骨扬灰了千万遍。
“你给朕记住,朕才是主宰一切的人!”
始皇说完,松开了手。
我被丢在了床上,无力地咳嗽了几声。
因缺氧而模糊的视线一点点恢复。
始皇衣袖一甩:“来人!”
侍卫刚在外面待了一炷香都不到,再次被叫了进来。
面对龙颜震怒的始皇,他们一个个都屏息凝神,生怕一个不留意就要掉脑袋。
始皇转过身,没再看我:“把她押入大牢!”
“是!”
侍卫应声后,上来两个,一左一右将我架下了龙床。
经过始皇时,他眼神阴鸷:“乔念婵,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朕现在就能杀了你!”
我无所谓地笑笑:“呵……不是没杀吗?”
他锋利的目光扫过来,被我稳稳接住。
始皇好像特别受不了我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强忍着没再说话。
侍卫赶紧把我带了下去。
一从寝殿出来,我就听见了器物被摔碎的声音。
应该是始皇在泄愤。
啧啧,讨厌我又干不掉我,也是可怜。
我就像是个破麻袋,被两个侍卫一路从宫殿拖到了戒备森严的天牢。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来了,倒也算是个熟悉的去处。
门口的守卫在夜灯下打着盹儿。
我旁边的侍卫呵道:“喂!醒醒!”
守卫一个激灵。
抬头见了我们,忙扶正了官帽:“哎呦,您二位怎么来了?这押的是谁啊,没见过啊?”
御前侍卫在宫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守卫自然认识。
架着我的侍卫好像和他熟络,笑道:“你小子惯爱打听。陛下要治的人,轮得着你眼熟?还不赶紧开门带路!”
“是是是,您早说啊。”
守卫不敢再问,打开天牢的门,将我们带了进去。
以前,我也没仔细观察过这儿。
现在用不上我走路了,眼神倒是活络起来。
进了监狱,最先映入眼帘的一排牢房还算能住。
布置虽然特别简单,但是有天窗能透进光线,还有一张小榻。
但这里不是我要住的地方。
侍卫押着我经过狭窄的走廊,然后拐了个弯,视线顿时暗了不少。
这一条走道儿弥漫着恶臭。
夹道的牢房里只有一堆秸秆铺着做床,角落放着出恭用的木桶,狭小阴暗。
我被扔在了最里面的那一间,也是最差的。
侍卫把我扔在地上就出去了,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