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天帝子嗣众多,但我基本没有和他们接触过。
听萧容予这么说,我忍不住问:“如今怎么不见你和他们来往了?”
萧容予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自从我成为太子之后,亲兄弟之间就反目了,自然没了交集。”
我知道,他们之间肯定少不了尔虞我诈。
但知道归知道,却并未切身体会过。
我有桑晋宠着,那种兄弟相残的戏码,根本就轮不到我身上。
可萧容予却没少经历那些。
他虽然看上去冷漠,但却是格外护短的人。
亲兄弟心生嫌隙,也不知道他会多难过。
这么想着,我抱住了他。
“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想了。”
“以后的日子,我陪着你好好过。”
萧容予抬眼,对上我的视线,轻轻勾唇:“有婵儿陪着,我便知足了。”
萧容予是我的铠甲,我也想成为他的避风港。
“好。”
我点了点头,轻轻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等他的气息慢慢平缓。
……
天界镇山宫。
镇山和岳山正对坐在棋盘前下棋。
棋盘上黑白棋子横亘交错,旁边水壶里的茶也煮开了,散发出阵阵茶香。
镇山落下一黑子,抛出了话题。
“我说岳山啊,闲话就不聊了,陛下对冥王一家青睐有加,把宸仙泉给他们用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岳山用白子堵住了黑子扩张的趋势,点了点头。
“当然听说了,天界都传开了。”
“也是。”
镇山说着,又下一子。
蓦地抬头,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那你觉得……陛下会不会真让冥王回来?”
“不一定。”
岳山说着打趣道:“我本以为镇山兄找我是切磋棋艺,没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
“怪不得这棋盘上,都出了疏忽。”
说完,他用一颗白子结束了棋局。
“你输了。”
镇山一看,棋局表面上是黑子的绝对优势。
但是百密一疏,就被岳山翻了盘。
见状,镇山索性也丢开了棋局,倒了两杯茶。
递给岳山一杯后,镇山端着杯子抿了一口。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既然你觉得未必,那不妨说说原由?”
岳山一笑,推断道:“自从乔将军和太子联手之后,陛下处处不敌,处处忍让,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哪次不是被迫妥协?”
这里的太子,自然指的是萧容予。
“镇山兄该不会觉得,陛下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闻言,镇山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附和道:“你说得没错。”
“不然我们也不会被派去魔界,表面上是通官,实则是人质。”
话说到这里,岳山却突然挑了挑眉,来了个转折。
“不过我也没有十分把握,或许陛下想此拉拢两界,也不一定,毕竟他现在也尝到了厉害。”
“这……”
镇山愣了片刻,忽然笑了。
像是在笑天帝,又像是在自嘲。
“真不愧是天界之主啊,只是那样的话,有几个人怕是要担惊受怕了。”
岳山摇了摇头:“我们如今已经被天帝猜疑,自身难保啊,你就不要顾虑别人了。”
镇山哈哈大笑,指了指岳山,“你啊,还是这么一针见血。”
岳山没再说,只是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与此同时,好端端的天上忽然传来了几声惊雷。
“轰隆隆——”
雷声响过,厚重的云层像是受到召唤一样飞快地聚集起来,往一处飘去。
眼前暗下几分,镇山和岳山不约而同地抬了抬头。
“哟,天劫来了。”
岳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吹了吹茶水。
镇山观察了一会,说:“好像是往宸仙泉那边飘过去了。”
看镇山皱着眉头,岳山云淡风轻地说:“那是小太子修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