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安竹的话来说:我要最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陆母坐在院子里做衣裳,听着屋子里教三字经的声音,微微有些失神,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陆寒对谁这么有耐心过。
就连当初渺渺,陆寒也是极为的不愿意亲近。
“娘,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陆母手中的针线一晃,直接扎入了手指,疼的她直接收手,顾不得看手指上被针扎出来的孔,她激动的站起身,看到陆渺渺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衣裳站在院子门口,她愣了。
“娘,我回来了。”
陆渺渺飞快的走上前,娇声道:“娘,我去县里给哥哥请郎中,谁知道半路出事了,摔到了脑子,幸好杜公子救了我,我养好身体就回来了,娘,让你担心了。”
陆渺渺的话,也解释了她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如果没有安竹的话,她或许会信,可是现在……
“是吗?”陆母的视线越过陆渺渺,落在一旁玉树临风的杜柏舟身上,他的眼若桃花,给人一种风流多情的感觉。
“多谢杜公子对渺渺的救命之恩。”
陆母的感激有些冷淡。
“娘,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好。”陆渺渺低垂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她复抬起头,眼底蕴含着晶莹的泪:“娘,哥哥他可还好?”
“娘,您骂我也好,打我也骂,这次我特意带了郎中过来,是府城的郎中,听说医术特别的好。”陆渺渺眼巴巴的看着陆母,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十分护着她的陆母,这会似乎变了。
“陆伯母,杜某带了尤郎中过来,可以替渺渺姑娘的哥哥诊治。”杜伯舟说着,示意郎中上前。
陆母笑道:“多谢杜公子的好意,只是小儿已经有郎中医治了,就不劳烦尤郎中了。”
尤郎中本来不愿意来这村子里,还得上门诊治,架不住杜柏舟的银子,谁知道,这老婆子,居然还不请他?
“陆伯母,您有所不知,尤郎中在崇平府是数一数二的郎中,令公子……”杜柏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母打断:“多谢杜公子的好意。”
陆母的再次拒绝,让尤郎中冷哼一声:“杜公子,这可不是尤某不治。”
杜柏舟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拒绝,他看向陆渺渺,陆渺渺恳求道:“娘,尤郎中很厉害的,之前我们不是没请到尤郎中吗?现在杜公子请来了,我们……”
“渺渺,寒儿的腿,连宫里的太医都无可奈何,我们就不要麻烦杜公子了。”陆母的视线在杜柏舟身上一扫而过:“毕竟无亲无故的,杜公子,感谢你救了渺渺,寒舍太小,怕是不好请公子留下,日后若是有机会,定当报答这份恩情。”
杜柏舟看向陆渺渺,陆渺渺委屈的咬着唇,朝着杜柏舟盈盈福身道谢。
“举手之劳。”杜柏舟想着今日来的目的,他让人把礼物搬下来,陆母直接就拒绝了,等杜柏舟的马车一走,陆母回首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