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花,我觉得,你这不诚心的道歉,我不要也罢。”安竹开口,看着胡金花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那眼里的嫉妒都能装一盆了,她笑道:“张员外,还是别让不相关的人,打扰了,我可以去看看茶园吗?”
“可以可以。”张继新立刻应声,激动的带着安竹去茶园了。
胡金花想要跟上去,张继新冷着脸吩咐道:“把夫人带回府里,谁也不许去见!”
张继新重新坐上马车,领着安竹去茶园了。
胡金花不愿意,但丫环和下人都听张继新的,她根本反抗不了。
茶山就在黄湖村的北边,一整个山头的茶山,长势并不算喜人,大概是茶山的年头久了一些,整个茶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到了暮年一般。
“陆夫人,这茶山是我爹十年前买下来的,采了几年茶之后,这茶叶是越来越差。”
换作是别人来买茶山,张继新恨不得将茶山夸上天了,可是等到换成安竹之后,他可不敢起心思,万一被陆将军怪罪下来,那就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张家,雪上加霜了。
张家如今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家里的财产变卖了许多,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已经是不容易了。
“我买了。”安竹看完之后,就格外喜欢,这茶山还没有到退休的年龄呢。
确定了要买之后,张继新和安竹就在价格上产生了分岐。
张继新觉得卖一百两就行。
安竹觉得这价格有收贿的嫌疑,她道:“我们各退一步,你这茶山我也打听过了,最多值二百两。”
“那我们就二百两。”安竹将银票递上前道:“到时候烦请张员外跟着一块去衙门,把这山头过户。”
“陆夫人,这岂不是我们占了便宜?”张继新没好意思说,之前有人压他的价,一百八十两。
不仅没保本,还亏了七十两,张继新一直都没舍得卖。
“我觉得这茶山好好打理,还能变的更好,不亏。”安竹有了茶山,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血令旗插上,而是先找村子里的后生,帮忙把茶山打理一翻。
比如这茶山种植的太密了,一颗接着一颗,让茶树都没地方生长了。
再比如人走的过道,杂草都长的比人都要高了,还有茶树下也是高高的草,她花钱请了黄湖村和东兴村的两村后生来帮忙。
拔了太密的茶树,打理了杂草,再把血令旗给插上,大家站在山脚下望着茶山道:“这还真是不一样了,我怎么觉得这茶树的都越来越好了?”
“我也这么觉得,难道以前茶叶不好,就是因为种的太密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安竹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拔了茶树,理了杂草,确实会让茶山大变样,但最大的功臣还是血令旗,有了血令旗之后,便能最大限度的发挥着茶山的优势了,血令旗养一养,说不定还能赶上秋天那一批茶呢。
“张郎。”胡金花在屋子里连吃喝都没有,一直到晚上,看到了张继新,他冷眼看着扑上前来的胡金花,抬手就甩了一个巴掌。
力道之大,胡金花被打的两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