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
“指,指挥官大人……”
叶婉对上这样的眼神,不敢再抽噎,也不敢再夹着嗓子说话,声音里都透着哆嗦。
但谢烬看都不看她一眼,对安德烈说道,“管好你自己,还有你的狗。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再饶你一命的机会了。
“滚出去。”
又伤又残的四人到底是怎么滚出去的,谢烬自然是不在乎。
他迟迟没有回卧室,是因为有点懊悔,还有点害怕。
是的,害怕。
他到底是被怒意冲昏了头脑,当着盏盏的面,露出了那样血腥残忍的一面。
虽然之前曾经调侃一般说过盏盏喜欢的疯批人设我可以学之类的话,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在自己深爱的人面前留下自己糟糕的一面。
他在盏盏面前可以说经常过于放飞,似乎毫不保留自己的缺点和自我,但依然几乎本能的,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给隐藏了起来。
至少在盏盏面前,他想给她的是安全感,幸福感和快乐。
刚才做出那一切的时候,他看似很冷静,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踩进了失控中。
他没办法压制仿佛刻在灵魂上的残忍和血腥,好像天生就懂得如何折磨人,天生就擅长亲手制造出别人的地狱。
他不会为此感觉到愉悦,但他暴戾的神经会因此而得到一点点的放松,会使他变得冷静。
他想起盏盏说漏嘴时对他的定位——疯批反派。
究竟会对怎样的存在,用这样的描述和定义呢?
人们通常不会对自己身边的,或者周围的真实生活中的人,用上这种明显是角色设定的词汇。
这种称呼,一般出现在对自己所看的影视剧人物,听过的故事,或者看过的小说……
“埃尔维斯先生,盏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