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人议论纷纷,说苏暮清看起来人畜无害,竟然能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江君易冷着脸,不悦地扫了如此诟病自己媳妇的人。
大家接触到他的目光,讪讪地闭上嘴。
“肃静肃静!”县令用力拍了拍惊堂木。
公堂之外再次鸦雀无声。
“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被带上来的就是当时跟着林通回家,看到苏暮清拿着刀子的那些人。
这些人都说看到翠菊躺在地上,而苏暮清拿着刀。
“本官问你们,你们可曾看到苏暮清动刀杀人了?”
村民皱眉相视一眼:这还要看的吗?苏暮清要是没杀人,干啥拿着刀子?
“回县老爷,俺看到的是苏暮清拿着刀子,至于杀人,俺们还真没看到。”
“对,俺们只看到她拿着刀子。”
听到这话,县令移眸看向苏暮清,语气严厉:“苏暮清,对于他们的证词,你要做何回答?”
“县老爷,民妇当时帮同村一人回家取东西,路过林通家的时候,发现有人躺在血中,作为大夫的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可就在我救治翠菊的时候,林通带人进来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他媳妇,这便是事情经过。”苏暮清抬眸,神色平静。
县令闻言,让人将人证带进来。
英莲第一次上公堂,难免有些紧张。
“小女子英莲拜见青天大老爷。”
“你说说看你知道的。”
英莲连忙连自己让苏暮清帮忙回家取月信带的事说了,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林通在一旁觉得再拖下去会很麻烦,当即再次伏在地上哭喊:“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草民的媳妇死得不明不白,草民——”
“谁说翠菊死了的!”
忽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打断林通的话,也扰乱了公堂。
“堂下何人,扰乱公堂可是重罪。”
走进来的正是宏叔,宏叔身后还跟着两个村民,他们抬着翠菊跟在后面。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毕竟这是‘死人’,沾了之后会晦气。
林通看到翠菊‘尸体’的时候,表情一变,迫不及待指责道:“好哇,原来是你偷走俺媳妇的尸体!宏叔,俺也叫你一声叔,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围观群众一阵唏嘘,这‘尸体’都要偷,指不定脑子有病。
宏叔无视群众的闲言碎语,跪在苏暮清和英莲之后。
“回禀大老爷,草民也是翠柳村人士,这次是受苏暮清所托,将翠菊抬过来。”
“什么?”林通瞪大眼睛,心中隐隐不安,但嘴里夹枪带棒地骂道:“你个疯女人,你杀害俺媳妇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偷俺媳妇的尸体,你咋可以这样禽兽不如!”
县令皱眉,再次拍响惊堂木,“肃静!苏暮清,你将此举意欲何为,一一道来。”
“请县老爷给民妇一会儿功夫,等会儿民妇再讲来。”
“准许。”
随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只见苏暮清对着翠菊一顿操作猛如虎,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翠菊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咳嗽一下。
这一幕可把林通吓得魂魄离体,呆滞地瘫坐在地。
“咋回事,翠菊不是死了吗……”
苏暮清收起银针,嗤笑道:“翠菊没死,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