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们便将玲珑灯取出来看,想要堵住悠悠之口!没想到,取出来后,却发现,这灯,与陛下那日展出的灯不同!”
宫婉儿看着那盏灯,说:“婉儿斗胆想要问一句,为何陛下要拿着假灯来糊弄婉儿?是觉得婉儿年少可欺?”
宋徽诧异地看着那盏假的玲珑灯,说:“这灯的确是假的没错,但是,朕拿出来的灯,是真的,难道,你们对朕心存怀疑?”
“婉儿断不敢怀疑陛下,但是,这灯在陛下手里的时候是真的,到了婉儿手里是假的,这如何解释?要么,是四公主调了包,要么,是这皇宫有内贼!”宫婉儿冷冷地说。
宋徽听了,看向宋荇月,他眼里带着疑虑和困惑。
宋荇月看着宋徽那眼神,心下便明了,宋徽是在怀疑她。
“父皇,月儿都不知道这盏灯是做什么哒,也从未见过这盏灯,月儿去哪里做一盏一样的灯来替换呀?”宋荇月委屈巴巴地说,眼里渗出了泪水,真是可怜。
宋徽一听,心里便软了,“月儿说的有道理!朕这个女儿,自幼住在偏僻的长乐宫,且别说什么玲珑灯了,就是一盏像样的烛台都没见过!且月儿年幼,如何找到人制造这盏假灯,去与你的玲珑灯交换?”
宫婉儿生气地说:“这话是不错,若不是四公主调包的,那陛下这是承认皇宫里,有内贼了?这内贼真是有能耐,竟然能自由出入皇宫内院……”
站在一旁的刘公公说道:“公主此言差矣,这皇宫大院,自然是戒备森严的,且见过玲珑灯的人为数不多,陛下既然已经允诺将灯给了公主,又怎么会让人去偷回来?这不是自打脸吗?我们陛下英明神武,断不会做出此等肮脏之事!怕不是,有人贼喊捉贼……”
“你什么意思?!”宫婉儿眼里带着怒意,指着刘公公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造了盏假灯回来找你们麻烦吗?”
宋荇月怯生生地缩在宋徽身边,不说话。
宋徽清了清嗓子,说道:“此事的确蹊跷,将这盏灯留下来,交给慎刑司去查吧!”
“不行!”宫婉儿不依,“若是交给慎刑司去查,少不得十天半个月,陛下是想拖着婉儿不让婉儿走吗?!”
“朕拖着你们有何用?这件事事关重大,事关两国邦交,难道,你认为朕会拿两国的情谊来开玩笑?”宋徽怒道。
宋徽这一发怒,宫婉儿的气焰收敛不少,她后退了一步,说道:“婉儿只想要一个公道!”
“是啊,陛下,臣也相信陛下不会拿两国邦交做玩笑,陛下也不会舍不得一盏玲珑灯!只是此事的确疑窦重重,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现下,我朝陛下急召我等回朝,臣等自然不能再多逗留,若是真寻不到玲珑灯,那还请陛下将拿晨露来代替,我等也好回朝复命!”陆大人说道。
取晨露?这些人想的倒是美!
宋徽笑道:“陆大人,这话不妥,玲珑灯已经给了你们,现在反过来说这灯有假,还想要取晨露?朕怎么知道,不是你们点了玲珑灯寻不到任何线索,所以才想要把晨露也带走呢?”
“婉儿从未将灯点燃!这盏灯婉儿一直放在锦盒中,从未动过!”宫婉儿辩解道。
“是啊,长公主将这灯视若珍宝,从未动过!臣等现在就想要一个说法,这灯,是从四公主手里拿来的,要么搜四公主的寝殿,若是搜不出来,还望陛下,早做决断!”陆大人跪了下来。
宫婉儿见他跪,连忙也下跪:“陛下,请陛下还婉儿一个公道!”
宋徽见状,低头看向宋荇月,问道:“这灯,你可给别人碰过?”
宋荇月抬眸,忙站到宋徽跟前,欠身说道:“父皇,这灯,月儿没有给别人碰过!”
“那这灯为何是假的?!”陆大人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