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人怀里抱着一个死胎,哭的几乎要昏厥过去!
宋荇月看着这不忍直视的一幕,诧异得脚都迈不开了,怔怔地看着愉贵人。
她皇弟没了?
早产加上胎儿过大,一直都出不来,愉贵人在生产之前又受了刺激根本没力气生,所以导致胎死腹中……
宋荇月握紧了拳头,眼角的泪流淌下来。
“娘亲!”宋荇月扑到床上,搂着愉贵人单薄的身子。
“月儿……月儿回来了,月儿,这是你弟弟……你弟弟……你瞧啊,他多可爱?”愉贵人抱着还未洗干净的小人儿,痴痴地说。
“他跟你好像啊,就是不哭……”愉贵人一边哭一边说,月儿,你说,你弟弟怎么不哭呢?他怎么不哭呢?”
“娘亲!”宋荇月呜咽着。
“是了,人间不值得他哭……他不哭,不值得……不值得……呵呵呵……”愉贵人恍恍惚惚地,一时哭,一时笑。
“不值得!”愉贵人将那死胎放下,推开宋荇月,冲到门口,指着宋徽道,“陛下,你不进来看看你的孩子吗?你连他的面你都不愿意见吗?!你把月儿送走,现在不肯见你儿子,你是个狠心的父亲,你是个狠心的父亲!”
“贵人!”润雨与白鹭忙冲出来拦住愉贵人,“贵人您累了,您累了!您刚生产完,不能见风!”
“呵呵呵呵……刚生产完?呵呵呵呵,不能见风?我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我什么风没见过!长乐宫的风,可比这里要暖多了!”愉贵人疯了似的大喊!
宋荇月听着愉贵人的胡言乱语,她没有跑出去阻止,她看着床榻上的死胎,心里难过得紧,仿佛一刀扎在她的心口,要将她的心挖了似的!
宋徽缓缓站起来,看着愉贵人那疯癫的模样,还未开口,贤妃便走了上来,说道:“陛下,妃嫔生下死胎是不祥之兆……”
“啪!”宋徽猛地抬手甩了贤妃一巴掌,“不详!不祥!所有都是不祥!”
“陛下……”贤妃委屈地看着宋徽。
“哈哈哈,不祥!不祥!你又要把我关起来对不对?!把我关起来吧!我要回长乐宫!不对,我要出宫!让我出宫!!出了这吃人的笼子!”愉贵人大喊。
“娘亲!”宋荇月跑出来抱住愉贵人,“娘亲不要月儿了吗?娘亲!娘亲不要月儿了吗?!”
月儿?愉贵人低头看着宋荇月,怜惜地摸着她的小脸:“月儿,月儿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走,我们去看你弟弟,你弟弟睡着了……”
愉贵人拉着宋荇月往里头走。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笑声,紧接着又传来哭声,骂声……交替着,是个人都看出来,愉贵人疯了。
贤妃唇角勾了勾,她走向宋徽,可惜地说:“陛下,愉贵人疯了,这如何处理好……愉贵人疯了,四公主身娇肉贵,又经历了生死,刚回到宫里,便见着这一幕,怕是不适宜待在此处……还是送回千禧宫……”
贤妃话还没说完,宋珏凛便冲出来,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