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这会还要去城郊看看。”吴院判直接拒绝了,只见他从药柜里取了几味药便离开了。
陆大人见他行事古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定收着秘方不给人看!
翌日,宋徽来到萃玉宫看如贵妃。
恰好陆大人正在为如贵妃写方子,宋徽便问道:“贵妃病情如何了?”
“禀陛下,贵妃娘娘近日操心流民瘟疫一事,可能是在外头久了,染了病气,所以昨日才会高热不退,今晨已经退了烧,没有大碍了。”陆大人说道。
“如此甚好,你先去外头候着。”
“是。”
支走了他,宋徽便来到如贵妃的床榻边,如贵妃看到宋徽来了,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臣妾恐过了病气给陛下。”
“无碍,你得的又不是瘟疫。”宋徽坐了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如贵妃。
英儿站在一旁,说道:“娘娘虽病着,却也记挂帝姬殿下,昨日发热,还一直说胡话,内疚不已呢!”
宋徽抬眸看了英儿一眼,“为何内疚?”
如贵妃一脸愁容,脸上满是愧疚之感:“陛下,昨日臣妾想着许久没见帝姬,又知道帝姬这几日一直忙碌未曾休息,便让人给帝姬带了糕点,可她吃了糕点便病了……臣妾真是内疚……莫非是,莫非是那食盒有问题?不然,臣妾与帝姬为何会同时病了?”
“你与帝姬都病了,都发热,或许是因为城内接受了流民,导致空气浑浊不堪,而帝姬去了郊外,所以容易染上瘟疫……这又怎么能怪你?”宋徽原先也有听闻,如贵妃给宋荇月送了糕点,但眼下如贵妃也病得不轻,应当不是她所为。
在他心中,最大的怀疑对象,还是宋珏凛。
若他尽心护着帝姬,帝姬怎么可能沾染到病气?
“陛下,可臣妾终是挂心……”
“你放心养病。朕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宋徽拍了拍如贵妃的肩膀,起身离开。
如贵妃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英儿扶着如贵妃坐起来,说道:“娘娘叹什么气?皇上心里有娘娘,这才不管不顾进来看您。”
“也就坐了一小会儿,昨日听闻,那吴院判进去多久,陛下就在外头站了多久呢。”如贵妃说道。
“但皇上总归没有进去看帝姬殿下。”
“你懂什么?就连皇后这个亲娘都不给进,皇上又怎么能进去?那可是瘟疫啊!”如贵妃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褥,“把陆大人叫进来。”
“是!”
陆大人进了寝殿,与如贵妃说了吴院判的一些古怪举动,如贵妃想了想,说道:“他立了生死状,这是把身家性命都赌上了,而帝姬又说吴院判有办法,想来,他是把方子独自收着,想要立功了。”
陆大人听了,说道:“微臣想的也是这样,若不是,他又何必遮掩?他这是怕方子被我知道了,所以这才让润雨煮普通的药,再私下放进几味药材,只是这新增的药材,微臣实在是看不透到底是什么!他就是怕微臣只熬了药方,抢先一步治好公主,抢了他的功劳!!”
“你没什么本事研究出药方,的确要靠抢啊,不然,只能一辈子屈居吴院判之下了。”如贵妃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