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傲?云青宁略尴尬地将手缩回去,宋徽站在一旁哈哈笑了起来:“帝姬年纪尚小,被朕宠坏了,身份地位与太子一般,见了普通人向来是不行礼的,望宁王不要见外。”
宋荇月听了,回头看了一眼云青宁,道:“原来你是宁王?本宫还以为是车夫呢?”
说罢,宋荇月朝云青宁行了个礼。
车夫?!云清宁脸色一僵,这帝姬小小年纪,真是无比高傲,这金尊玉贵养大的女子,就是不同,骨子里都透露着高贵和藐视一切的傲然。
这股气质,云青宁喜欢得很!
他说道:“此番为十弟护送帝姬上路,自然是车夫,帝姬说的没错!”
云青宁这是故意恶心宋徽的。
昨夜他给宋徽透露了翊王的讯息,宋徽便是一张黑脸。
今日重提翊王,宋徽果真不悦,他走到宋荇月身边,拉着宋荇月的手,看向云青宁,道:“帝姬为和亲而去,朕自是千般不舍,若帝姬在玄武受到半分委屈,或者贵国王爷毁了承诺,娶了侧妃,朕自会亲自前往玄武,将帝姬接回。”
“这是自然,小王自会跟父皇转达陛下的话!”云青宁拱手道,“时辰不早了,请帝姬随小王上路吧!”
宋荇月只带了两个丫头上路,其中一个是雀鸣,一个是飞燕。
她原本不想带她们的,可飞燕从白虎回来后,便说宫翊命令她与雀鸣必须跟着宋荇月前往玄武,还得护她周全。
宋荇月拗不过飞燕和雀鸣,便将她们带上了。
玄武来迎亲的轿撵富丽堂皇,宋荇月领着雀鸣和飞燕坐了上去,云青宁骑着马在一旁护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路上,云青宁想着让宋荇月对他产生点好感,谁知道宋荇月孤僻得很,根本不理会他,总叫他赶路。
这丫头怎么回事?母后给他的那本《帝姬欢喜录》里不是说帝姬性格开朗,喜欢说笑吗?
怎么她长了一张绝色的脸,但骨子里却将他拒之千里之外呢?
他骑着马在轿撵旁边跟着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帝姬在轿子里分明与她两个奴婢聊得很开心,经常可以听到银铃般的笑声从轿撵里发出来。
可每每歇脚时,他想靠近一下帝姬,都被她两个侍女拒之于千里之外,帝姬还常常戴着面纱,不与他说半句话。
偶尔他觉得累了,便想歇歇脚,谁知道宋荇月发现轿队停了下来,便差雀鸣来喊他:“宁王,帝姬殿下说,请宁王不要歇脚,赶路要紧。”
“日赶夜赶,本王这马也要休息片刻吧?”云青宁不满地看着雀鸣。
雀鸣笑道:“帝姬殿下说,原来玄武也不过如此,每走两三日便要休息一日,真真不及我们太子殿下的军队呢。”
什么?竟拿他与宋珏凛那龟孙子比?
云青宁被这么一激,便说道:“你让帝姬亲自与本王说。”
“宁王,帝姬殿下身子娇弱,不好下轿,难道这点小事,也要帝姬亲自来说,宁王才肯吗?和亲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帝姬,在在朱雀可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委屈?这有什么委屈?跟他说句话就委屈了?云青宁拧眉看着雀鸣,最终还是拿这个小女子没有办法,只有命令:“继续赶路!”
宋荇月从轿帘里看向外头,低声问飞燕:“飞燕姐姐,这里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