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云成岫对陈清妍说道:“咱们回药铺等着去吧,外面实在太危险了,走在大街上都能碰上人贩子,其他地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呢。”
“嗯,以后咱们还得注意些,不能单独出门,被人贩子抓走可就太恐怖了,会被卖到大户人家去做丫鬟,或者那些暗无天日的地方,受苦受累不说,还有可能生不如死。”陈清妍叮嘱云成岫。
“清妍姐姐,你怎么知道的?”云成岫见陈清妍比她也大不了几岁,没想到知道的还不少。
“俺都是在外面流浪的时候听别人说的,还有更多腌臜事呢,就不跟岫儿妹妹说了,省得脏了你的耳朵,咱们只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不给那些坏家伙有可乘之机。”
陈清妍说得淡漠,云成岫却从中听出了她受过的磨难和苦楚。
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只身在外,能保全自己的生命是多么不容易啊,也许她就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和矫健的身手,才一次次地躲过那些阴暗中伸过来的黑手。
“咱们赶紧走吧!”云成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这好像在生生揭陈清妍的伤疤一样,引起她对往事痛苦的回忆。
她赶紧转移了注意力,拉着陈清妍的手,返回药铺。
这会儿俩人没有再敢往人少的地方走,她们贴着街边那些开着门的店铺,一路回到了药铺。
郑成望果然还没有回来,药铺伙计李风已经把云成岫药方里的草药都研磨好了,分成两份用草纸包着放在柜台上。
两人等的时间有些长,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云茂山和陈氏才赶着马车过来接她俩。
云成岫爬上马车一看,原来云茂山是去取定好的大瓷盆去了。
六个结结实实的大瓷盆,三个一摞,放在了车厢里,把车厢里挤得满当当的。
两人只能坐在车厢的门口,身后就是冰凉的盆身,陈氏和云茂山则一人一边坐在了外面的横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