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们先好好喝一顿,然后再商量怎么对付头曼那个王八蛋。”
巴图豪迈地拍开坛子酒的泥封,直接对着坛子喝了口,而后痛快地抹去了嘴边的酒渍。
“爽!”
其他几人也都是有样学样,按着巴图的样子,豪迈饮酒。
唯有格棱隐隐皱眉,面目间有着隐忧之色。
“头曼那个王八蛋,只敢在窝里横,欺压我们,等到面对秦人的时候就成了只趴窝的狗。”
“就是,要不是开年那次远征秦国,我们几个部落实力大损,轮得到他在这横?”
“哼,头曼,只会窝里斗的狗,根本就不是能领导我们匈奴的头狼。”
说到这里,西蒙不由得忧心忡忡地皱起眉,“上次打秦国咱们几个部落损失都太大了,要是秦国再来打咱们或者头曼想把咱们逐个击破,那可怎么办啊。”
古拉霸气挥手,说道:“西蒙,你就是看了两本中原人的书,学会了这么多词。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咱们四个联盟,齐心跟他头曼干不就行了?”
“你说是不是啊,格棱?”
忧心忡忡想事情的格棱突然被古拉喊道,连忙回过神来点点头。
“没错,古拉说得对,只要咱们四个是一条心,就不怕他头曼。”
“哈哈,就是就是!”巴图哈哈大笑,举起手中的酒坛子,“来,喝!不用怕他头曼。头曼算个球啊!”
四只酒坛子相互碰撞,在几人对头曼和秦国的谩骂声中痛饮,不知不觉每个人脚边都已经扔着三四个空坛子了。
几人喝的都有些醉醺醺的,唯有心里总是想着事情的格棱,喝的很少,只偶尔灌了几口,眼神清明。
喝醉了之后,几人内心中对于头曼的不满就更盛了。
“你说他头曼凭什么命令咱们?咱们匈奴以前也是看谁拳头硬谁有理。他头曼不过是因为自己部落实力最强才当上这个大汗。但是咱们四家联合起来,比他头曼不知道强上多少。他头曼凭什么命令咱?再这么下去,我可受不了这鸟气了,直接把头曼推下台得了。”
“就是!头曼算老几啊,要论兵强马壮,他比的过咱们?”
“论战马最好那得是西蒙家,论儿郎最勇猛那得是我家,论智慧最深那得是古拉,最关系最广,最有威望那还是格棱。他头曼凭什么踩着咱们几家当大汗?”
“一句话就让咱们出钱出人还出力,他头曼算老几?我巴图受不了这个鸟气!”
说着,巴图重重地将手中的坛子拍在了桌子上。
“就是,头曼算什么东西。趁着上次攻打秦国失败,他居然还想削弱咱们,罚咱们的牛马。”
“当初,要不是咱们损失太惨,我才不出那么多牛羊呢。哼,这事我现在还记得呢。还有你,格棱,难道你忘了吗?头曼他要烧了你整个部落,这口气,你能咽的下去?换了我,我古拉势必要让他头曼付出代价!”
古拉边说边重重地锤着桌子。
“他头曼凭什么让咱们给他卖命!”
古拉倾泻着内心对头曼的不满。
西蒙在旁边附和道:“对啊,大家都是部落之主,凭什么要听他头曼指挥?”
“要我说,咱们四个联手,兵强马壮的,直接把头曼掀翻得了。”
“你真这么想?”古拉瞪着双迷瞪的醉眼看着西蒙,“我早就看他头曼不顺眼了,咱们把他推翻了!女人、牛羊、骏马都是咱们的,他头曼算个屁!”
在小小的营帐内,对于头曼的不满在酝酿着,很快就已经到达了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