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事,爷怎么看,都是父皇在罚老七。”
顾婉宁道:“七皇子最近可是做了什么错事吗?”
叶寒瑜今天在衙门想了一天,也就只想到了老七给钱御史套麻袋那件事,便和顾婉宁说了,“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父皇怎么可能这会儿才想起来罚他?
而且,罚他也就算了,岳父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也要罚他?”
顾婉宁道:“既然没做错,那就不是罚。”
她这说的自然不是七皇子,而是她父亲顾献。
叶寒瑜端起茶杯放置唇边,突然轻声一笑,“你说的对,那就不是罚。”
顾婉宁唇角微微勾起,注意力继续放在了书上。
当今圣上的威名就连普通老百姓都能时不时听到两耳朵,什么文韬武略、知人善用、赏罚分明,这些词听的是最多的。
当初将她赐给叶寒瑜做正妃,打着的就是她爹救驾有功的借口,后来赏赐嫁妆用的理由也是一样的。
那么揪出户部侍郎张文财这个贪官的功劳,便一直没赏。
巧的是前阵子钱御史被人当枪使,参了叶寒瑜一本,又被她父亲给按了下去。
就算叶寒瑜是真的不得他父皇的心,自家的孩子被外人欺负了,哪个当爹的能看得下去?
身为皇上不能当场表现出来,恰好她爹又来了个无脑护,上去就是干,还让他干出理来了,皇上当时没说什么,心里肯定也对父亲的反应比较满意,要不然也不会有那日叶寒瑜送完吃食没多久,皇上就召院正给钱御史看病的事。
都养了半个月的腿硬生生又敲断了一回,她用手指头想也能想得出来,钱御史这官位怕是不保了,谁让他不长眼呢!
皇子相争,他一个外臣掺和进去,这不是擎等着当炮灰吗?
那时她就想着,顶多半年她父亲就能再往上迈一步,只不过她没想到,这再进一步的日子会来得这么快。
“对了,你大哥早就考中了秀才,明年秋闱他是不是也要下场试试了。”
提起大哥顾明熙,顾婉宁轻轻的叹了口气,“妾身哥哥不爱受约束,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不喜欢。”
其实他们兄妹是一样的性子,这可能和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系,顾献是一个十分豁达之人,他从不拘着兄妹俩让他们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
要不然,顾婉宁也没机会拜师然后跟着师傅东跑西颠,经常不着家,后来还把哥哥拐走了两年,跟着她师傅学了两年的武。
叶寒瑜诧异道:“你的意思是,明年的秋闱他不会参加?”
顾婉宁放下手中的游记,又重新往叶寒瑜的杯中续了杯茶,“不,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