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去外地的百姓最近就要返回原籍,就算是下了雨,因为季节原因也不能再种一季粮食,我们完全可以给他们创造些条件,以工领粮,就像用蝗虫换粮食那样,等水渠修好,也就差不多到明年的春天了,他们还可以换种子种庄稼。
下官一直觉得,每次赈灾都只是应急,但如果把这些银子用在提前防预,比出了灾情再来救济要强的多。”
叶寒瑜听他说得井井有条,心下暗暗点头,“好,你的意思本王听明白了,这样,从今日起你就不用再跟着赈灾了,本王派些人给你,你就专门负责做好这件事,尽快把要挖的水渠的图画出来,如果可行,从安阳到黄河这条线上的水利工程也全部交由你负责。”
说罢他还拍了拍许泊清的肩膀:“好好干,本王看好你。这件事办妥,本王会在父皇面前给你请功的。”
许泊清感觉被王爷拍过的地方都是热的,自从王爷为妹妹申冤,又救了他们一家后,他就一直将自己当成是王爷的人,若没有王爷,他坟头上的草说不定都有一人高了,不,他可能连个坟头都没有,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还入了工部为官了。
现在,又被王爷委以重任,他暗暗在心中打定主意,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将差事办得妥妥的。
给许泊清安排了些人,叶寒瑜两兄弟也没闲着,一方面派人去帮忙安顿百姓,一边命人在外地买了不少的白菜萝卜之类的种子,中州往南一些的地方还好,还能再种一季庄稼稍往北一点的地方,也只能种植一季,如今已经进入八月中,也只能再种些白菜萝卜这些,总好过空着地什么也不种的强。
百姓都要没吃的了,自然不可能还留着种子,叶寒瑜提供的这些正是稀缺物。
他们在领种子的时候直接对两位王爷歌功颂德起来,从赶着鸡鸭来安阳捉蝗虫,到成功祈雨,发赈灾粮,发种子,每一件都办得深得人心,这些百姓夸奖起来都不带打奔儿的。
蝗虫消失后,那些家禽又被当地一些有家底的人盯上了。
要说旱灾开始,最先逃跑的绝对是最有钱的那批人,因为他们最惜命,等旱灾结束,那些人也就回来了,有银子的人自然要享受好的生活,那些会做生意的人就把主意打在了那些家禽上。
叶寒瑜又不会再把这些家禽都带回去,干脆有人买也就卖了,因为数量太大前前后后的卖了好些日子才算全处理完,按照管事的说,这批鸡鸭竟是赚了一大笔。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皇上收到了叶莫璅写的奏折,将叶寒瑜到了安阳府后做的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写了出来,尤其是关于求雨那件事,他是斟酌了再斟酌,把老六的功劳写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又极尽吹捧之能事,间接还把求雨之事的功劳又推到了皇上身上,反正就是明晃晃的拍马屁。
这一封奏折,可是把几个兄弟听得牙麻,二皇子更是差点没咬破一口银牙,外加悔青了一肚子的肠子:想打死当初那个烂嘴的自己!
早知如此他就该自己去才是,哪怕求雨的日子早个一两天,下了雨那功劳就是他的,哪怕他不求雨,只要后来下了雨,让人造造势,那功劳也是他的!
别说他后悔,三皇子和七皇子都有这种想法,老六有了这么大的功劳又要在朝中风光一阵子了。
……
七皇子下朝后连衙门都没去就直接回了府,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七皇子妃见他回来还惊讶了一下,“夫君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七皇子看了眼浅笑盈盈的希媛公主,心中的郁闷急待发泄,便丝毫不掩藏的将早朝上发生的事和盘托出:“中州的旱灾解了,老五老六这次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