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更胜,装点着窗外的树枝,替代了脱落的叶子,被风带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很远很远。
突然得来了不算明朗的希望,让几个青年都再次燃起了希望,憧憬着回到叫做故乡的地方。
只是这份喜悦,没能告诉他们,桌上摊着的地图上仅剩下的那几个位置的圆圈,冥冥中标记着未来时,谁也不愿提起的过往。
也许是受了希望的冲击,几人都没有怎么睡的着,不约而同的起的很早。
往日杏坛北院最懒散的几个人,竟然同时第一批出现在了吃早餐的桌上,引来纷纷的侧目。
等到茵陈和杨问柳进来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没有睡醒,看着几人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个猥琐的胖子,一个看似平和的老道,一个呆妹,一个面相温良的痞子。
这种组合,在秋日早晨的餐桌上,怎么看也找不到和谐。
“奇怪啊,你们已经知道了?”杨问柳走到几人身旁坐下,问了一句。
风尘嘴里塞满了油饼,问到:“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竟然起这么早?”
“我们应该知道吗?”
自从杨问柳走出了阴霾,回复了精神,和风尘的互怼也就变成了常态。
茵陈依然温和,一身的书生气,总是平易近人,带着浅浅的微笑说:“昨天下午院长来了消息,让朝先生安排一下,出了些问题,需要杏坛去处理,我们考虑再三,我和问柳有事,需要前往薄书楼,所以这次的任务,就落到你们几个头上了。”
江小米有些兴奋:“好呀好呀,又要去哪玩?”
茵陈却说:“不算危险,但总有意外,小米不是杏坛的人,可以不去的。”
百里伯渔已经快要憋出泡来,兴高采烈的附和,“好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危险也不怕啊,这种事,简单。”
风尘却依然自顾自的喝着汤,“嗯……我每次出去的时候,都是简单的任务。”
百里伯渔这才反应过来,想起前几天打赌的内容,赶紧问茵陈:“茵哥,能不能别让风尘去。”
茵陈诧异,“哦?为什么?”
百里伯渔说:“我觉得他最近有些劳顿,极为需要休息。”
茵陈和杨问柳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顿时对百里伯渔平日里不修边幅的样子有些改观。
江小米却在一旁无情的揭穿了胖子脸上这张虚伪的面具:“师兄你别听他瞎说,他是怕被连累。”
之后还添油加醋的把几个人打赌的事情以及对风尘玄学运势都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小弟,你现在比夏天的蝇虫,稍微受欢迎一点啊。”杨问柳难得笑的开心,声音入耳,恰似泉水叮咚,十分好听。
风尘百口莫辩,也懒得理会,只是问:“师兄,你还没说出了什么事情呢。”
茵陈说:“嗯,是这样,蚀山城的耀夜学宫最近出了很多离奇的事,两名女学生失踪了,学宫怀疑和一个学生有关,却拿不出证据,所以暂时关了起来。现在群情激愤,不但学院里人心惶惶,连学生的家人亲属都要个说法。”
风尘说:“我们不是不管和教育有关的事了吗?王权能同意?”
茵陈说:“其一,是耀夜学宫的师长曾经就供职于杏坛,和院长交情匪浅,据说情况十分复杂扑朔迷离,没有细说,一定要让我们出面去一趟。其二,因为耀夜学宫是目前王国最重要的学院,几乎王国一楼两馆和各级城市中六成的在位者,都出自耀夜学宫,根基深厚……”
风尘抢了话题说:“所以涉及的各方关系错综复杂,势力背景众多,一是谁都不好得罪,二是王国派谁去,都会遇到另外很多人的阻挠,刚巧杏坛能压得住他们,还可以撕破脸,不用给任何人面子,才让我们成为不二之选,王权也欣然同意了。”
茵陈开心的笑了一下:“和你说话,真的很省力气。就是这个意思。”
云追问了一句:“那看来,这失踪的学生和被关起来的学生,身份都不简单吧。”
茵陈刚要开口解释,风尘又说了句:“怎么可能会傻到提前告诉你,事先知道了咱们觉得麻烦,感觉头疼,不肯去怎么办?”
茵陈笑出了声,“哈哈,确实如此。”
百里伯渔想了想,说:“听着好像确实没什么风险,就是去刷刷脸,摆摆官威。”
风尘站起身来,满足的擦了擦嘴,看了看桌上几人,说了句:“走吧,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