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绵绵,一直没有想要停歇的模样,就这样慢慢下着,并不着急和慌张。
可惜细雪不管再怎么清凉,也没办法让身处其中的人们也同样冷静,不去紧张。
云追看着杨问柳手中的昭文,无可奈何的挤出一个毫无办法的表情,该来的还是来了。其他三人也是一样,百里伯渔干脆直接哭丧着脸。
杨问柳不理解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于是笑着问:“怎么都这般模样?都不好奇第一场最先来的会是谁吗?”
百里伯渔则苦着脸说:“好奇嘛呀,谁没事愿意蹚这浑水。”
杨问柳奇怪的说:“不对啊,胖子,一开始你可是胸有成竹跃跃欲试的,现在怎么打起退堂鼓来了?”
百里伯渔回答:“师姐,你是不知道啊,都怪我当初年少太自信啊,我和云兄这几天被这俩丫头打击的抬不起头来。”
江小米则是满脸的无所谓,反正杨院长说了没什么危险,大不了认输呗,抱着这种想法,一把抢过昭文,读了起来,
拜请:
今有前代王权业障现世于王国端隙。得蒙王权圣恩,允我众探寻绝境,不敢稍有怠慢。
奈何生民渴求行止者繁多,不能全清此情。
为保王权之期望,众生之愿景。
值此,
特请西院风尘先生赐教,
清苑学宫。参上!
昭文的最后面附上了本次邀约的具体内容和履行方式。
几个人边听边凑到了江小米身边,拔着头看着昭文的内容。
百里伯渔想了又想,犹豫的问出一句:“是我平时书读的太少了吗?这清苑学宫是什么来头?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江小米关心的点并没有在对手身上,“哎呀,这怎么直接就有战书啊?难道不应该先有个开幕仪式什么的?就这么开始了吗?”
许烟萝轻轻笑着说:“小米,你以为运动会呢?王国通评各项事务向来都是以撰文为主,很少浪费那些时间,可能历史上就没有这种仪式感的习惯吧。”
云追转头看向杨问柳,问道:“师姐,这清苑学宫是什么来历?”
杨问柳日常也负责过杏坛的不是琐事,知道的状况要多不少,索性这次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清苑学宫在望京市,距离咱们倒是挺近的,就在正南方,算是王国最南边的城市了。”
百里伯渔皱着眉头看向云追问道:“云兄,你不知道?”
云追摸不着头脑,反问道:“我为什么会知道?”
百里伯渔磁着牙小声训斥道:“望京啊,生你养你的地方,怎么根据地都还没搞清楚呢?”
云追反驳说:“那我也不知道啊,我才在望京呆了没多久的时间,哪还能顾及这么多事情。”
江小米举着昭文挥着手,打断了他们:“哎呀,别吵了,听师姐继续说。”
杨问柳自然早就习惯了这群人的奇奇怪怪,继续解答刚才的问题:“清苑学宫虽然不大,但是王国为数不多的比较重视船舶研究的学院,而且招收学生多以末法灵晖水之力为主,算是我爸当初的半个母校了,因为他小时候好像还去偷过师,哈哈。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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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追哑然,说了句:“这……信息差这么大的吗?那他为什么先来找我们。”
杨问柳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可能因为和杏坛比较熟吧,这份昭文就是委托南院送过来的,说起来已经好久没见方先生了。”
百里伯渔好奇的问了一句:“南院在望京?”
杨问柳再怎么习惯他们的无头无脑,这时候也有些忍不住了,鄙夷的问:“你们几个,这都不知道?”
看着四人脸色默然的样子,杨问柳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学着茵陈平时的模样,背着手摇着头,摆出失望的样子慢慢转身走了,边走还边说:“完了完了,我杏坛遇人不淑啊,这是何等样的造化,能同时将你们聚到一起。”
许烟萝嗤嗤的笑,“我和小米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们两个竟然也不知道,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