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后巷拐角处,生满铁锈的闸门半开,不少年轻男女从闸门里进进出出,旁边的招牌灯歪歪扭扭摆放着,写了一个‘酒’字。
这个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酒吧,在帝都这种繁华的城市里,生意竟然出奇的好。而且,进入酒吧,还有严格的规定,需要身份认证后才能进入,鲜少接待生客,都是熟客带朋友过来。
酒吧里闪着庸俗的彩色灯光,舞池里也只有零星几个人,生意看上去也只能凑合过日子。可每天进来的人,根本不止这些。
原来,这些人都从酒吧过道尽头处的暗门,去往酒吧底下的地下拳馆。相比上面的歌舞升平,一到地下拳馆,四处充斥着吆喝声。
这里设施简单,大厅里就是一个醒目的拳赛擂台,旁边连座位都没有,乌压压挤满了观赛的客人。他们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拳头,喊得声嘶力竭,为自己喜欢的拳手喝彩。
擂台上,还能看到已经红得发黑的陈旧血迹。那些人丝毫不嫌弃这里的乌烟瘴气,反而像是在这里找到了最真实的自己。
就是这样的环境中,楼上办公室里,两个男人端着上等红酒,欣赏着擂台上年轻人互相拼命挥拳的场面,只是,他们不如外面的观众这般热血沸腾。
冯德海西装革履加身,因为没有睡好,他双眼乌青,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他一口喝下杯子里的红酒,没有太大的耐心。
“新闻你已经看到了,我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没人敢贸然对我们的人动手,我担心,我们会遇到大麻烦。趁现在,事情刚发生,我觉得,我们应该联手,把背后的人揪出来才对。”
剩下那位,黑色背心紧紧裹着他那一身腱子肉,并未将冯德海说的话放在心上,看他紧张得方寸大乱,还不忘笑话他。
“真不知道,上头怎么会看中你,将赌场交给你来打理,这点魄力都没有,遇到点事情就慌了,还怎么做大事?神殿就是因为有太多像你和醉玲珑这样的废物,才迟迟没有完成大业。”
冯德海铁青着脸,不想在这时候和他起冲突,好脾气说道:“我这是谨慎行事。我们现在还不动手,难道要把先机让给敌人?”
“醉玲珑会死,那是她自己没用。你可别把我跟她相提并论,我早说过,女人就该窝在家里生孩子照顾男人,别学老爷们打打杀杀的,不合适。是她自己不听劝!”
冯德海叹了口气:“她之前也把醉人间经营得挺好的,我看,这次是遇到狠茬了。我们应该引以为戒!闻老四,我今天可是特地过来找你商量这事的。”
闻老四轻描淡写说道:“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想去找,那就自己去,我可没这个闲工夫。他们还敢找到我这来不成?要是敢来,哼哼……”
冯德海也知道,他们三个人里头,就是闻老四的修为最高,冯德海是个行事谨慎的人,有醉玲珑被杀在先,他还能不引以为戒吗?
醉玲珑一身媚功他是见识过的,能够从她的底牌中逃脱出来,对方实力不容小觑,怎么也要高醉玲珑一个大境界。冯德海正是想到这里,才紧张起来。
“我知道,你厉害。可是……”